最後一種,避開魂魄,直襲意誌,也正是楚凡自信的根源,也是他的目的。
杏花被他攻擊的是意誌,不是魂魄。
所以杏花以為自已在拚命戰鬥,卻根本不知道敵人在哪裏,隻有被動的反抗。
雲玨所感受的、隻是因她魂魄在麵對威脅時、因自動示警而帶來的意誌鬆散,也就是心慌。
動力來源於潛意識,並不是她的主觀認知。
另外,鬼魂容易襲擊的目標也多是女性,因為同為陰屬。
同理,女性對於鬼魂的感知也比男性更敏銳,這與膽小沒有太大關係。
男性陽氣偏重,並不為鬼魂所喜,特別是杏花這種剛剛為鬼的虛弱陰魂。
此時讓雲玨害怕的正是杏花的瘋癲,但她能感受、卻實在沒本事看到。
好在士兵添完炭火之後,雲濤就開始了與風含煙的商量。
雲濤與風含煙他們的對話也成功讓雲玨再度捨起了對此事的關注。
但她並沒有丟開對這種讓她不舒服感知的查找,她繼續在尋找著來源。
雲濤不厭其煩的把剛剛對楚天雄說過的意見給風含煙講了出來。
但風含煙從一開始,那臉上的震驚之色就愈發濃烈起來。
而且她的身體很快也因這些消息而顫抖,眼淚“刷刷刷!”的往眼眶外麵直噴。
要不是顧忌著對雲濤叔侄的感激,她隻怕早就嘶吼出聲。
雲濤看著她說道:“所以,我剛才問了他,他說要聽你的意見?”
風含煙哆嗦著,卻又感覺把自已的小俊俊抱的有些緊,都快擠著了。
可她既不願放手,又不知道怎麼控製自已,這一急,眼神已有些恍惚。
雲玨剛剛經曆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憤怒與驚嚇,此時剛剛緩過來。
一見是這光景,一撇嘴,上前就冷著一張俏臉伸出了雙臂。
“給我,你們談!”她不容置疑的說道。
風含煙吃驚的看向雲玨,卻也瞬間明悟。
她哽咽著把楚俊遞給雲玨,戀戀不舍的看著,直到雲玨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這才把眼神鬆開。
瞬間,她的驚慌不見了,臉上的悲戚之色變成了決絕與冷漠。
至於小楚俊生的不像爹這個問題,在之前因楚天雄的一句話早已緩解。
風含煙這才知道相公是奇怪怎麼與他不像,可沒有別的意思,是她理解有誤。
但雲玨都對楚天雄的作法感到憤怒,更別說她了。
女人對男人的依賴與信任是一種普遍的天性,風含煙在這上麵並不缺少。
她死死的咬著唇,強忍悲傷,也是覺得能講出話時,這才看向楚天雄。
雲玨雖抱著楚俊在哄著,但耳朵與眼角餘光卻在這兩口子身上,還有屋內那一團明顯彙聚在一處的陰冷。
陰冷氛圍雖然充斥滿屋,但雲玨已找到了核心。
這時,她又楞住了,目光一凝,注意力鎖定在楚天雄的側臉上。
她看到楚天雄之前在她眼中那猥瑣無比的形像、在此時的側臉上絲毫不見。
她不明白。
楚天雄顯然以一種坦然之極的神態在迎接著娘子的審視,無所畏懼。
風含煙像是有些吃不準,臉上陰晴不定。
她問了出來:“你就沒一點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