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魘(1 / 2)

蔚銀寒這一笑,封竹書便再沒有心思多想,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直勾勾的瞧著蔚銀寒,愣是把她瞧得不好意思起來。

“咚咚咚,”屋外傳來了敲門聲。

封竹書驚嚇,連忙收回了視線,輕咳兩聲,想起剛剛的出神,心下有些懊悔,不愧是女主,饒是她一不留神,也會被那張臉蠱惑。

“進。”

屋外是草烏,封竹書直覺告訴她,草烏許是發現了什麼,要不然不會在這時候打擾她,遂轉頭對著蔚銀寒道:“今日早些休息吧,我讓流蘇過來。”

蔚銀寒嘴巴微張,似要拒絕,不知為何有垂下了臉,默聲點頭。

瞧那樣子有些委屈,封竹書也有些許不舒服,隻能解釋著:“我……我很快結束,不會扔下你的,不管的。”

蔚銀寒隻能輕笑,輕敲了封竹書的腦門,道:“好了,我隻是累了些,封大莊主如今有事要辦,銀寒理解,你且忙你的去。”

封竹書聽了覺得古怪的緊,但又說不出來,隻好道:“我真的會很快回來的,你不要擔心,好好休息。”

“知道了。”

蔚銀寒這次的笑是發自內心,封竹書怎麼瞧起來這般傻?傻裏傻氣的,沒有半點莊主的威嚴。

目送著封竹書離開,流蘇在旁忽而來了一句:“許久未見殿下笑了。”

蔚銀寒的笑意凝固在嘴角,眉頭緊皺,眼底哪還有什麼嬌弱,倒是內斂了一股陰鬱,側眼瞥了流蘇一眼,與剛剛的嬌憨宛如天壤之別。

流蘇自知說錯了話,隻能垂著腦袋不多言語,蔚銀寒難得那般高興,卻被她一個提醒,不得不變成陰鬱的公主殿下,心中止不住懊惱。

四周一片寂靜,流蘇屏住呼吸,半響蔚銀寒道:“說說今日什麼情況?你不是衝動行事之人,此番打亂了計劃,可有發生了什麼事情?”

流蘇跟著草烏去山上,也是蔚銀寒的吩咐,她有心從各方麵探聽綺月山莊的消息,相比於紅月,顯然草烏更安全些,順便留下她和封竹書,正好兩人培養培養感情。

“我在山上,見到了流劍。”

蔚銀寒端起茶杯的手頓住了,將那被子緩緩放在桌子上,細細看去有幾分顫抖,深吸一口氣道:“他怎麼會被卷進來?”

“不知,”流蘇答到:“此次事情發展在太子殿下預料之外,青山的匪徒和色鬼的屍體,呈上去就是鐵證如山,若是怪罪下來,隻怕太子殿下危已。”

“封竹書這人與傳聞有些許不同,這幾日相處倒是十分奇怪,”蔚銀寒抿了口水,眼中寒光一閃道:“總之,盯著流劍,任何情況下都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是。”

封竹書出來後,便見著靠在門口處的草烏,她懷中抱著劍,下巴埋進了衣領裏,隻露出緊閉的雙眼,似有幾分疲憊。

這才想起,這些日子草烏忙上忙下的,一點好好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封竹書心下不免自責,也不好將她叫醒。

但在這裏休息也不舒服,考慮半響後,封竹書小心翼翼的推了推草烏,見她睜開冷眼,這才輕聲道:“今日無事,去我房間裏休息吧。”

出乎意料的,草烏一愣,先是抱緊了劍後退幾步,後又靠在了欄杆上,滿臉警惕,像是在防著什麼一般。

“莊主,兔子不吃窩邊草,我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山莊的事,莊主還是收起那些心思,屬下寧死不從,”瞧那義正言辭的模樣活像真有那回事。

封竹書一陣無語,原身到底做了什麼,給人留下了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無奈道:“我……學好了,隻是見你累了,讓你休息而已。”

“哦,不必了,我不累,不休息,”強打起精神表示並不需要去房間裏休息。

……你丫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這人雖然對她忠心耿耿,但是也防著她下手,封竹書隻覺得現在這事是說不清了,心疼自己兩秒鍾,隻好轉移話題道:“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說起這個,草烏便恢複了公事公辦的態度,自懷中掏出一個小物件遞到了封竹書手邊:“這是剛剛在色鬼手上翻到的。”

封竹書接過一看,是個小令牌。

令牌通身銅製,上寬下窄,正麵中間一個碩大的“白”字,背麵一個碩大的“王”字,字的中間紋著花紋,做功精致,不像是假的。

“白王?”封竹書暗自思索,倒像是一個封號。

原身這些年隻顧著藥材生意,雖然有接觸官家,但是不在意朝堂的事,雍州的王爺是雍王蔚權州,他是朝堂的棄子,為了避免和他掛鉤,這些年綺月山莊也是盡量不和朝堂有聯係。

不過皇子王爺有幾許,這她還是知道的,卻也沒聽過“白王”之封號,這令牌究竟是何人的?

這般想著,封竹書忽而想到了一點,雍王蔚權舟姓蔚,那皇族的姓氏豈不是就是蔚,那蔚銀寒……

果然,封竹書暗自思索,蔚銀寒果然是個小公主,皇族有些武學師傅,蔚銀寒會些武功倒是說得過去,若是又得到了什麼不公平的待遇,生出了謀皇位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