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死(1 / 2)

封竹書回到屋內點了燈,在藥箱裏想找到治療暈車是藥物,想來想去,這古代可能真沒有研究這個東西,半響沒有找到,隻能放棄了。

心下還在擔憂蔚銀寒,隻是想想她已經休息,遂隻好站在了窗戶前,吹吹冷風,也吹散心頭的思緒。

遠遠的空中似乎略過了一道黑影,仔細一看卻又不見了,自從天下門藥材的事情之後,她的心中怎麼也放不下,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在醞釀。

“莊主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麵前突然出現一張人臉,那人臉倒垂著,封竹書正巧看見她的鼻孔,麵前呼上淡淡的酒氣,嚇得她後退三步,坐在了桌子旁邊的凳子上。

“紅月!”

正是一副不著調的紅月。

她一笑,拎著酒壇子翻身落入屋內,將那酒壇子扔在了桌子上,隨意的到了杯酒遞給了封竹書。

“怎麼喝起酒來了?”封竹書不滿的接過酒杯,放在鼻子下方嗅了嗅,無色無味,也聞不出來有什麼香甜的。

“這不是為情所困嗎?”

紅月搖晃著酒杯,仰頭灌了一口,惆悵道:“你說這流蘇,這麼就不開竅呢?我都那麼喜歡她了,她也不說喜歡我。”

……封竹書嘴角抽了抽。

這要不是打小和紅月一起長大,知道她的性子,怕是就被她這幅醉生夢死的表情唬住了。

紅月見著封竹書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倒也沒什麼反駁的,隻是淡淡的仰頭灌了一杯酒,打個嗝嗤嗤的笑著。

封竹書抿了一口,隻覺得這酒著實難喝,辛辣刺鼻,隻好吐著舌頭抽吸,又狠狠的瞪了紅月一眼。

紅月笑的前仰後合:“你還是不會喝酒,沒想到一個紈絝子弟竟然不會喝酒,哈哈哈哈……”

封竹書有些鬱悶,盯著那酒杯盯了半天,隻好鬱鬱寡歡的又嚐了一口,還是那般辛辣,索性不再管那酒了,不滿道:“說吧,你到底來幹啥事?”

紅月渾身酒氣,卻不見半點迷糊,懶懶的灌了一杯,自懷中掏出了一個信封甩在了桌子上,兀自起身坐在了床沿,瞧著半圓的月亮失神。

“京都來消息了。”

這話一出,封竹書便明白了,拿起那信封,隻見封口已經被拆開了,想來有人在她之前看過,而能在她之前看過是,也就隻有紅月了。

“莊主,你就真的喜歡蔚銀寒?”

封竹書打開信封,隨意搭話:“還好吧,我把人家搶回來,說不定真的挺喜歡的。”

紅月嘟囔道:“你搶的姑娘不少,這麼就喜歡她一個了?”

“你不也喜歡流蘇嗎?”封竹書白了她一眼:“還在這裏借酒澆愁,還說自己為情所困。”

“……”紅月無話可說。

倒不是說封竹書說的是對的,而是她心裏極為清處,她的喜歡和封竹書的喜歡有本質的區別,她自問沒有辦法做到為了流蘇對任何事情不管不顧。

但是今天傳來的消息,京都的事初見端倪,連她也沒有想到,蔚銀寒竟然是那個身份。

也怪她大意了。

“得了,”紅月整理整理心緒,起身沿著床沿飛出去:“我去看看臨城到底怎麼了。”

“嗯。”

四周陷入寂靜,封竹書起身將窗戶關上,屋內隻有桌子上點著一支燭火,對著燭火,靜靜的看著京都的消息。

如今皇帝已經五十多了,臥病在床已經半月,朝堂內對於太子的呼聲日益加劇,幾乎斷定了太子蔚雲溪是下一個皇帝。

隻不過皇帝子嗣眾多,暗朝洶湧必然不少,表年上雖然是一邊倒的架勢,但是暗地裏也有不少人支持南王,還有雍王。

雍王的事情,探子簡略是帶過,封竹書看的不明不白,倒是南王蔚子明詳細的探聽了一番。

蔚雲溪為皇後所生,乃嫡子,外公是當今丞相林澤,至少家族實力足夠撐得起那個位置,且本人也是溫文爾雅的模樣,算得上眾望所歸。

不過也有人說他優柔寡斷,不適合做個決策者,所以不適合皇帝這個位置。

蔚子明是貴妃所生,是長子,外公是太尉武境,相較於丞相低了一級,但是武將,手握重兵,對上文官有絕對的壓製力。

南王也曾打過幾次戰,鄴國四周,一麵臨海,西北兩麵臨蠻夷,邊境常年動蕩,綜合考慮來看,南王的戰功讓他有些支持者也不無道理。

時間緊迫,帶來的消息不少,卻極為重要,封竹書當日得到的那個令牌,其上是“白王”二字,便是“皇”,本以為是皇帝插手,如今探子來報,暗樁的實際控製權,現在在太子蔚雲溪手上。

忽而想起蔚銀寒曾經說過的話,看來這京都,該變天了。

第二日一早,封竹書睜開眼睛便見旁邊一張碩大的臉,那臉看得出有些俊俏,隻是看的位置極為尷尬,沒有半分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