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淩空落下一道人影,可以看出輕功造詣頗深,身形修長身輕如燕,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眾人忙是四下退開,任由那名女子落在了封竹書身側。
“你是何人?”知府冷著臉,向後退了退。
女子麵無表情,眼睛也如死水般平靜,特別像個假人,她落下,先是四下打量了一下封竹書,見她無事,這才又望向知府,道一句:“張知府,殿下差我帶句話,這人你碰不得。”
這女子就是為了封竹書來的,可封竹書也止不住的疑惑,這人她沒有一點印象,心下一驚,總不會是……老相好?
啊這……
張淳卻一陣心驚:“殿下是……”
女子靠近張淳,護衛圍著她,生怕她傷了知府,卻見女子自懷中掏出令牌:“他說您見了這個便知道了。”
那張令牌周身玄鐵打造,其上用鎏金燙了一個莫名的符號,別人見了隻覺得它古怪的緊,可張淳是太子門客,雖然沒見過那令牌幾次,可卻知道它的威力。
不亞於暗樁的威力。
忙是收斂了,想想剛才的所作所為,直覺得背後一陣發涼,望向封竹書的時候,心中也止不住的發顫,誰成想隨手抓來的美人,竟然也是殿下的人,他就說這小破地方怎麼可能有如此絕色的美人。
“張知府可還有疑惑?”
女子眼中的冷意更深了,張淳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如果有機會,眼前的女子必然會殺了她以解心頭隻恨。
“沒有,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這位姑娘,”張淳臉上的冷汗直直冒了出來。
大丈夫自然能屈能伸,他懷裏沒有幾兩墨水,隻希望成為太子殿下的走狗,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橫豎不過一個女人,到時候自己再多找兩個便是,隻要官職還在,自然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既然如此,這人便放出去,”女子又補充道道:“殿下讓我再提醒你一句,凶手什麼,看著找找就行,如今切莫為了瑣事惹得陛下煩心,明白?”
“明白。”
說罷,女子又宛如一陣風般飄走,留下封竹書望著那人的背影沉思,雖說臉長的並不一樣,可那身形怎麼就這般像?
張淳雖然沒有幾墨水,但勝在會做人,既然太子門下人都來提醒了,那王爺的死自然與太子脫不了幹係,如今陛下身體不適,太子有所動作也在情理之中。
這般想著,再看向封竹書,畢竟動了殿下的女人,隻怕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還是早些找到退路,如若不然,到時候枕邊風一吹,他得人頭落地。
“姑娘,”張淳沒敢再靠近封竹書,反而有些諂媚:“剛才是小人有人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放在心上,我讓人備好酒菜,就當賠禮,如何?”
“不必了,”封竹書不喜歡這這諂媚的模樣,雙手背後,沒有理她的意思:“張大人這次能放我走了?”
張淳眼珠子一轉,賠笑道:“此番是我做事不對,可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姑娘還是留下來,讓我做點補償,況且我瞧姑娘風塵仆仆,定然累了,我也是為姑娘好。”
封竹書信嗎?顯然是不信的。
剛剛那名女子不知道對張淳說了什麼讓他這般忌憚,而且那女子明顯是在幫她,現在還未走遠,張淳怕的就是自己出去向對方告狀,所以硬拉著不讓她走。
不讓不走也好,畢竟今日也不是白來的,屍體在這裏,正好查看查看。
“既然如此,那就聽知府大人的了,”封竹書拱手,禮節到位便當做了原諒:“不過我且在這裏休息休息,大人自行準備就是,畢竟您家的護衛忠心耿耿,一路上就沒鬆開過我。”
張淳隻能尷尬的笑笑:“他回來我好好說說她,不過這裏有屍體,晦氣的很,你要不換個地方,我家屋子挺大,任君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