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第4章(2 / 3)

這次出門謝玉綏原本隻是跟鄔奉說了一嘴,原本沒打算帶著他,隻是怕他常年往王府跑,發現人沒了之後鬧出什麼動靜,不曾想就此多了個尾巴。

現在他這個非要跟上來的尾巴還成了累贅,沾上這種事兒。

鄔奉托著額頭。

他第一次到邾國,對於邾國內的江湖門派並不熟識,也想不出一群穿著“輕飄飄”衣服的會是什麼人。

現下眼看著他像是在捋清劉掌櫃說的那些事,事實上正在頭痛回頭出去之後會不會直接被謝玉綏趕回去。

這一夜兩個人都過得很忐忑,窄小的小床上,鄔奉可憐巴巴地縮在上麵,劉掌櫃則蜷縮在距離鄔奉最遠的地方。

夜半三更的時候,當差的獄卒吃完酒回來才想起牢裏還有這樣兩個人,十分不情願地扔了兩個饅頭和一碗小菜,連點油性都不見。

鄔奉自然不會吃來曆不明的東西,倒是劉掌櫃,見鄔奉沒動後摸過去拿了個饅頭,還給鄔奉留了一個。

第二天天還沒亮,牢門外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鄔奉睡得不沉,聽見一點動靜就坐了起來,看見是昨天到客棧抓他的那官差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結果沒想到,那個官差開門後先是對他們笑了一下,而後道:“怎麼樣,供詞都串完了沒?沒問題的話就走吧。”

鄔奉一愣,有些沒弄明白這個官差是什麼意思。

“怎麼,不懂?不懂就對了,走罷。”

鄔奉還沒來得及動彈。突然聽見一聲驚天哭嚎。

就見劉掌櫃五體投地跪在官差麵前,哭喊道:“大人,我真的什麼都沒幹啊,你看我像能殺人的嗎?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娃娃嗷嗷待哺,整個家子靠我養著,怎麼可能幹這種犯法的事情,大人明鑒!”

眼看著劉掌櫃爬到了麵前,官差趕緊蹬蹬腿道:“哭什麼哭,一會兒當著老爺的麵再哭罷,跟我哭有什麼用,還有你——”

官差轉頭看著鄔奉,“趕緊架著他出來,耽誤了時辰可有你們受的!”

鄔奉本就是個暴脾氣,昨天受的氣還沒撒出去,這會兒更是不想理人,拍了拍身上的灰,抖抖褲子,而後目不斜視徑直出了牢房,連官差都沒多看一眼。

官差見此氣不打一處來,抬腳踹向身邊另個差使,吼道:“愣著幹嘛,人跑了你擔責嗎?”

公堂之上,一個穿緋色官服的人坐得端正,金塗銀帶鬆鬆垮垮地橫在身上,頭頂五梁冠戴得不甚整齊,眼看著就是一副剛被人從被窩裏挖出來的樣子,尚未修整好裝容就出來升堂。

當真是不堪入目。

鄔奉看見這一幕時腦子裏就隻剩下一個念頭:邾國若都是這麼個德行,還有什麼可周旋的,直接打了算了。

上麵那位從五品大人自然不知道麵前壯漢在想什麼。他懶懶地掀開眼皮,打量著鄔奉,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劉掌櫃,哼哼唧唧地說道:“就是你們行凶殺了安撫使梁大人的?”

鄔奉一聽立刻不幹了:“大人怎的什麼都沒問直接定了罪,國家律法就是讓大人這麼審案子的嗎?”

“怎麼審案子是本官的事情,倒是你——”那位大人又掀了下眼皮,“見到本大人不知下跪,目中無人,不知禮數,行凶後毫無悔改之心,屢屢犯上,哦,現在又加了一條。”

“毫無憐憫之心,為脫罪坑害他人,來人,即可將此人收押!”

鄔奉被這一頂頂帽子壓得有點暈,眼看著周圍站著的官差就要上來,怒吼道:“你憑什麼說我是凶手?我既沒時機,也沒動機,僅憑著一把刀就判了我的罪我不認!還是說大人你在這個案子裏有所摻和,所以才急於結案,給你找個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