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第5章(2 / 2)

“去哪?找人?”謝玉綏想了想,還是帶起那個不大的包袱,作勢就要跟上,結果就見荀還是正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怎麼了?”

荀還是歎了口氣說:“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從我這尋方法,不得給點好處?”

謝玉綏腳步一頓,表情有些茫然。

荀還是盯著謝玉綏看了幾眼,最後放棄道:“走罷,我們先看看這位安撫使大人究竟是怎麼死的,為什麼失蹤了這麼多天才找到屍首。”

兩步到了房門口,謝玉綏才猛地回神,跟上來說:“所以先前那麼長的一段話,隻是想跟我要點異寶?那這位百曉生又是何人?”

荀還是扶額,他突然有些後悔跟謝玉綏說這麼多話,起因竟然隻是他昨晚沒睡好,早上起床頭腦有些迷糊,隨便拉著個人醒醒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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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自然不能從正門出去,而他們房間的窗又對著主街,翻身下去肯定被抓個正著,最後再落得個畏罪潛逃的罪名,什麼事兒都不用做了。

斜對門鄔奉原本住的房間已經被上了封條,好在走廊裏沒有人守著。

荀還是站在門口對著封條上的幾個字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隨後毫不客氣地撕掉。

“你這就不怕被人發現,說我們來銷贓,或者破壞現場?”謝玉綏此時正抱胸跟在身後,渾身都透露出不爽。

他知道荀還是不著四六,卻也沒想到在正事裏麵也會挖坑,直接將他帶偏而不自知,真情實意地信了什麼“江湖百曉生”。

作為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荀閣主本人卻沒什麼心理壓力,任由王爺在後麵鬧別扭,自己則繞著屋子轉了一圈,幹幹淨淨的什麼都沒發現。

窗邊靠著一個雕花紅木櫃子,荀還是沿著木櫃摸了一遭:“你看這個櫃子。”

謝玉綏一直跟在身後,自然也看見這個櫃子。

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櫃子,但凡有點家底兒的都買得起,並不是真正的紅木,隻是普通的木頭刷了漆,沾著紅色木頭四個字,也就簡稱為紅木了。

木櫃邊角已經掉了漆,但表麵平滑,似是買了很多年,又好像沒怎麼用過的樣子。

謝玉綏一大早就被荀還是溜了一次,不是很想說話,隻是腳步極重地走到旁邊,示意他人在,也看到了。

荀還是在心裏輕笑一聲,隨後攤開手指到他麵前。

少有血色的指尖上,紅色的漆顯得尤為明顯,然而木頭上的紅漆大多現言,很少有這樣暗沉。

“你看像不像血?”

不說還好,一說確實很像幹涸了許久的血,再看麵前的櫃子,便覺得說不出的詭異。

櫃子的顏色確實有些於一般的木櫃,顏色過於黯淡,上麵的漆塗得不甚均勻,說是血色倒頗為相像。

可這樣大麵積的潑上鮮血,屋子裏早就被血腥味充斥,哪會像現在這樣,即便站到跟前也問不到一絲味道。

謝玉綏本還想上前查看,就見荀還是先是嗅了嗅指尖,而後將那點紅色的東西放到了嘴裏,謝玉綏想要攔著已然來不及。

“做什麼,怎的什麼都往嘴裏放!”

荀還是一臉無辜地盯著謝玉綏,就著這麼個動作砸吧砸吧嘴道:“確實不是普通的漆。”

“哪家辨別漆使用嘴巴的,胡鬧!”謝玉綏瞪了他一眼。

荀還是被這個動作逗樂了,噗嗤一下笑出聲,用著尚且沾著紅色的手指在謝玉綏麵前晃了晃:“王爺是不是忘了,您昨天還告訴我隻剩下三年的壽命,既然隻剩三年,又怕什麼呢?”

怕什麼呢?

謝玉綏眯著眼睛,盯著那雙過於妖孽的雙眼,眼看著眼尾越翹越高,他突然發現自己又被帶跑了。

“我有什麼可怕的,若是你死了,對於祁國來說可是天大的喜事。”

“既是天大的喜事,王爺當初又為何救了在下?”

荀還是話接的很快,快到謝玉綏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隻是一貫都要看謝玉綏難堪的人此時卻收了收,端端正正地走到櫃子前沒再多糾纏,拉開櫃門,裏麵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謝玉綏站在身後,看著原本在被子裏就很瘦弱的背影在換上鬥篷後顯得更瘦了,彎腰查看時,勾勒出的腰際堪堪一握。

謝玉綏甚至懷疑隻要自己力氣稍大些,就能輕鬆將他折斷。

可也就是這樣一個瘦弱的人,在擔任天樞閣閣主沒幾天,就能讓整個天下都為之色變,成為五國最為忌憚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