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佐助嘴硬,痛恨經常和自己搶哥哥的某人,但是他是從心底裏認可止水的能力。
所以當他聽到止水命殞南賀河時,荒謬與質疑充滿了心頭。
他是聽說過“瞬身止水”名號的,雖然比不上金色閃光,但一個人擁有名號就代表了村子對其的認可。
怎麼會…這麼荒謬的死法……
佐助從門後探出頭來,看著四名沒見過的宇智波族人跑到家裏興師問罪,說了哐哐一大堆,他聽明白了,這些人在懷疑哥哥。
為什麼?為什麼會覺得是哥哥殺死了止水大哥?
佐助嘴巴動了下,想說什麼,但自己人微言輕,沒人會相信自己,他隻能以擔憂的目光默默注視在鼬單薄瘦削的背影。
止水死了,哥哥會很傷心的…
外麵還在為這件事爭吵,鼬出手,將那幾個出言挑釁的族人瞬間打到在地。
看著躺在地上痛苦□□的幾人,鼬眼睛閃過漠然不屑的光,
“我說過的吧,不要僅憑外表和臆測去判斷一個人,我稍一忍耐,你們就會繼續胡亂猜想下去,總是‘一族一族的‘,你們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所以完全不了解我的實力,因此才會倒在那的!我對這無聊的一族已經感到無比的失望。”
說罷,手輕輕一甩,苦無“咻”的一聲定在宇智波族徽上,紅白相間的團扇型族徽中心龜裂了許多條不規則的紋路,牆上的碎屑紛紛飄下來,幾隻烏黑的烏鴉也驚叫著飛走了,這分崩離析的一幕,像是在預言宇智波一族的未來。
“鼬,你逾矩了!”富嶽的低吼聲從另一邊傳來,他麵露不愉。
和平寧靜的氛圍瞬間被打破,撕破了臉的兩路人都站在即將消失的夕陽下看不清臉色。
鼬餘光輕瞥富嶽,並未因為他是自己的父親改變自己的立場。
佐助死死揪著自己家的大門,指甲仿佛都要掐進去,他搖搖頭,感覺自己和哥哥之間的距離像是隔了跨越不去的大山。再不出聲的話,可能自己就要失去哥哥了。
“住手!哥哥…這不像是哥哥說的話…”佐助澄澈晶瑩的眼睛染上了星星碎光,眼前一片霧蒙蒙的,淚腺開始分泌液體,他不舒服地眨眨眼睛,極力忽視這種感覺…
鼬微怔,沒有想到佐助也在,看到佐助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像是冷水拍麵,猛地清醒了,他直接跪下,頭垂下放在交疊的手上,“對不起,殺死止水的真的不是我,但屢次口出狂言,為此我感到抱歉。”
富嶽歎了口氣,出來打和場。
那些族人撂下了幾句狠話,恨恨地離開。
富嶽垂目,什麼話都沒說,走了。隻留鼬一人在冰冷的地上默默跪著。
佐助趴在門後,想過去又不敢過去。但想到平時哥哥溫柔的臉龐,他定了定神,收起害怕的麵色,小跑到鼬身前。
他擔憂地看著鼬的臉,伸出小手理了理他臉龐的碎發,諾諾道:“哥哥…”
鼬睜眼,站起來,伸出大手壓在佐助的腦袋上,揉了揉,轉身離開。
佐助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瘦削的背脊微微佝僂,光是背影,就讓佐助覺得他像是已經疲憊的喘不過氣來…
鼬經過一個轉角,天邊的夕陽最後照在圍牆上的一束光芒也消失了…夜色漸漸圍繞了整個木葉村,靜謐也隨之而來。
隻有微弱的燈光下有個傻傻的身影在門前等候,期待某個身影會從拐角處默默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