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佐助訓練結束,捂著刃具包準備偷偷地溜回家中,他想象著母親滿臉殺氣,頭發飛舞的畫麵,打了個寒噤,不禁跑得更快了。
可是,前腳邁進族地的時候,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安靜包圍了他,原本喧鬧繁華的街道一反常態的毫無人聲,聞著空氣中不斷飄來的血腥味,他心中不安感越來越重。
“啊!”佐助發出了恐懼的尖叫,癱倒坐到地上。
橫七豎八的屍體印入眼簾,每一具屍體上的麵孔都被扭曲恐懼填滿,仿佛生前經受了極大的非人痛苦。水泥地上,鐫刻著宇智波族徽的牆上,木製窗戶上噴灑的鮮血逐漸幹涸,發出暗色的光澤。
——這是一個被黑暗吞噬的血色地獄!
跑快點,再跑快點!
佐助慌張地快速跑回家中,喘著粗氣,看見大門完好,鬆了一口氣,他猛地開門,大聲呼喊:“爸爸?媽媽?”
並未得到他理想中的回複,他的心猛地沉入穀底。他咽了咽口水,不停地深呼吸,走到富嶽美琴的門前,手張了張放下,下定決心將門打開。
他看到了兩具大人屍體交疊在一起,仔細一看,是兩張帶血的熟悉麵龐。
佐助瞳孔地震,大腦空白,一股寒氣從心底冒起,他呆立在原地,全身不受控製的發抖。
直到——
屋內陰暗處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他身著木葉暗部傳統服裝,背上掛著一柄暗部標配的長刀,佩戴著的木葉護額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臉上的八字紋路顯示出生人勿進,俊秀的臉麵無表情,寫輪眼不停旋轉,閃著妖異的光芒,整個人散發出冷氣,如同寒劍出鞘,必要見血…
佐助找到了主心骨,他大喊:“哥哥!為什麼,爸爸,媽媽,是被誰…?”
“咻——”
“呲——”
佐助感覺到一陣冷風從他肩旁飛過。
他用餘光看見背後牆上的手裏劍,小臉迷茫,然後左肩猛地濺出血珠,袖子上也劃破出一個細長的口子。
他痛的眯起眼睛,單手捂肩,跪倒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大量的信息擾亂了他的思維,無法思考的他喃喃道:“為什麼?…”
而事實總是現實而殘酷,鼬最後撕開了表麵假意的和睦,讓虛偽的真相浮出水麵。
鼬亮出寫輪眼,剛剛殘殺族人的畫麵一幀幀印在佐助眼裏…
血色的月亮高高掛在如墨般深沉的夜幕上,灑下幾道如血般黏稠的光芒,他站在又寬又長的宇智波族地水泥路上,兩旁刻畫宇智波族徽的牆壁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跡,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有什麼東西濡濕了他的鞋子,他低頭一看,地麵上已經凝成了血河,黏膩腥稠地把佐助包圍起來,張開深淵巨口,仿佛要將他吞噬…
“嗚_啊—”他害怕地不斷退後,差點被什麼東西絆倒,他慌張轉頭查看,隻見一具具屍體鋪滿了他的後路,層層疊疊的一眼竟望不到盡頭。
他,寸步難行。
“啊—”
“啊—”
遠處慘叫聲不斷傳來,像是魔音一樣死命地鑽入他的耳朵,佐助淚水像串珠一樣滴落下巴,蒼白的臉頰顯得異常無力。
他往聲源看去,隻見鼬在不遠處,揮舞的忍刀宛如輕盈的蝴蝶,在月光下不斷地收割著一條條生命,血液在他眼前似潑墨一般,四處飛濺。
他卻如同被扼住了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隻有眼眸時不時散出一抹紅光…
佐助頭上冒出冷汗,臉色蒼白,隻能眼睜睜看著麵前的慘狀。
直到富嶽與美琴的死亡,徹底的泯滅了佐助眼中最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