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一亮,大聲喊道“大師兄!”
這嗓子沒把宿之堯叫過來,反倒吸引了齊家小公子的注意。
他一雙大白眼由迷戀看著罌粟到發現了她身邊還有一個多餘的外人。
郝嵐瞬間感覺到不好,她怎麼覺得她吸了一波大仇恨。
好在在那惡鬼朝她伸出爪子時,宿之堯行動了,他拿著劍一下刺穿惡鬼的腦袋。
那惡鬼一下如沒了氣的氣球,浸入江中。
一團黑色的氣體也以飛快的速度從水裏竄出,一把鑽到宿之堯的身體裏。
郝嵐見著宿之堯身子一頓,眼裏突放凶光,知是不好,他被惡鬼附體了。
郝嵐看著自己還和宿之堯有些距離,連忙求人將畫舫靠岸。
郝嵐一下船哪裏來得及看其他人,直接朝宿之堯跑去。
卻在還有幾步碰到他的距離停下了“大師兄?我是你的師妹,你還好嗎。”
“宿之堯”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轉過頭,雙目通紅,嘴角滴血。
他似乎嫌棄自己的發冠和白色道服的拘束,用手一把扯開,黑發肆意淌下,嘴角妖豔的紅,淩亂的道服露出大片大片的白。
“是你啊師妹,我當然還好,你不過來嗎。”
郝嵐眨了眨眼,這說話的調調和宿之堯之前一板一眼的說話方式完全不一樣。
麵前這個人太絕了,郝嵐想,要是不是眼下這個處境,她一定一定會遵從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大師兄,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來這的嗎?”
“宿之堯”的臉上出現一似慌亂,他有些不滿“師妹可是你拖著我來人間的,我才尋了些好玩的東西什給你,你就不知道亂跑到哪了。”
他果真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支桃花簪。
郝嵐挑眉,走近裝作仔細瞧的樣子“果真是我想要的那支呢!”
話還沒說完,郝嵐從自己儲物袋裏抽出一張符貼在“宿之堯”身上。
“宿之堯”詫異地瞪著郝嵐,沒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一個練氣女修身上“你,你,你……”
“別你你你了,再等一分鍾,你就沒了。”
郝嵐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卻見“宿之堯”的表情由驚恐轉為愜意“沒事,那肯定是你比我先死。”
郝嵐身後爬出一隻腐爛的手,接著,很快那死屍的頭也冒了出來,可見白骨的臉上明晃晃掛著惡意的笑容。
郝嵐寒毛豎起,有什麼東西碰到她的小腿了。
現在不用“宿之堯”的提醒,郝嵐都知道背後是什麼東西了,不會吧不會吧,她要和惡鬼來個貼麵殺嗎。
突然眼前的人動了,他出劍的速度很快,快到隻是郝嵐一紮一閉眼的功夫,那種圍著她的陰冷感就全消失了。
郝嵐趕忙扯住宿之堯的衣角“大師兄,你終於回來了,嚇死師妹我了。”
宿之堯此時也不太好受,他剛剛隻是一時情急之下把那股還沒消散的惡靈之力全部用靈力吞噬掉。
但那種力量和他的本源力量並不相容,他隻覺得自己五髒六肺有一種被灼燒的疼痛感。
“噗。”宿之堯吐出一口黑血,他眉眼間有些疲憊“是我殺的齊家小公子,他變成厲鬼理應隻該找我一人,為什麼他還要濫殺無辜。”
四周已成一片血海,剛剛看熱鬧的群眾都已經倒下了,郝嵐見宿之堯眉間有股鬱結於心的黑氣,知道這若不解決必成他日後修煉的心魔。
“大師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殺齊家小公子,但你聽我說,這裏本來就是魘製造的噩夢。
我們是不會死的,這些人也不會死,這些都是你腦海中臆想出來的東西。
你根本不必因此自責,你知道嗎。”
郝嵐極為認真地看著宿之堯,要是這裏是反派黑化的起因,那就由她就來抹去這個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