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金城礦脈對於東陵來說,那是非常重要,可真正駐守在這裏,卻絕不是個好差事。除了守衛的軍隊,礦脈的負責官員,各級從事不僅沒有油水孝敬,甚至連自由都沒有,家人不能隨同,想去花樓摟著姑娘睡一晚,還要等一月裏那兩三天的休沐,誰樂意過這種日子?
“好吧,假設有人私通北狄,那炸了礦脈是什麼意思?”慕容箏認真道,“那是金礦,並不是糧倉,就算坍塌了,無非就是花點時間再挖開,想必北狄也看不上幾十上百條普通礦工的性命。而東陵並不是急缺黃金,根本不會傷筋動骨。金城有三萬軍隊守衛,想趁混亂偷運大量黃金出去是不可能的。”
“那我怎麼知道?”楚畫梁很幹脆地一攤手。
“……”慕容箏無語,好一會兒才委屈地叫了一聲,“楚楚……”
“如果我是北狄,買通內奸炸了礦井,那肯定不是為了偷運一些黃金。”楚畫梁想了想道。
“金礦每天開采的礦石當天都會被送走,裏頭根本不攢著的。”曲長卿也湊了過來。
“走遠點,要不要命。”慕容箏嫌棄。
原本山路就不寬,馬車旁邊有一匹馬就已經很擠了。
“醋壇子……不,醋缸!”曲長卿翻了個白眼,氣呼呼地拍馬上前,去逗莊漢了。
“然後呢?”慕容箏轉回頭,認真求教。
“我說你信?認真的?”楚畫梁納悶。
“楚楚的思維和大部分人不一樣,有時候很容易找到我們都忽略的地方。”慕容箏說道。
“那我可說了。”楚畫梁一聳肩,輕描淡寫道,“在金礦裏埋釘子肯定不容易,付出的代價不會小,既然動用了,那肯定是要一擊致命才不算浪費——礦裏開采出來的原礦石被存放在哪裏?”
慕容箏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小姐,這個可沒人知道。”玉台的臉色也有些發白,“那是朝廷機密,隻有負責運送的那支軍隊主將才知道每天的礦石送去了哪裏,還有就是存放地的看守官員了。”
“北狄難道真有那麼大胃口想一鍋端了?”慕容箏喃喃自語。
楚畫梁看他的樣子,就放下了車簾。
玉台微微搖頭,示意是真的不知道。
楚畫梁了然。運送礦石這麼大陣仗,不可能悄無聲息,如果聽風閣要查,肯定查得到,但有些事是規矩,謝玉棠不可能越線,所以從來就不會去查。
“加快點速度,爭取日落前能出山。”慕容箏道。
楚畫梁歎了口氣,加快速度,就表示馬車會更顛簸。不過隱約記得橡膠是橡樹裏流出來的一種天然乳膠,讓這裏的將人去研究的話,說不定能搞出來?好像做法並不太複雜來著。
“小姐,除了梅子,還有果脯、肉幹、花生。”玉台像是變戲法一樣摸出一大堆零食。
“這也是金盞準備的?”楚畫梁拿起一塊不知道是什麼肉的肉幹,疑惑地問道。
這東西就用幹淨的油紙仔細包著,和打一堆大大小小精致的瓶子小壇子明顯格格不入。
“啊……”玉台楞了一下才一聲訕笑,“這個好像是豫王殿下拿的。”
楚畫梁這才一聲輕笑,慢慢地咬了起來。
------題外話------
絕對不會坑文,我也沒坑過文,隻有惡鳳是政策轉變不能寫了。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