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6章 打劫?(2 / 3)

“是。”破軍應命。

“你敢!”男人又驚又怒,回頭喊道,“都跑!不要管我!”

“篤!”話音未落,一把小刀釘在樹幹上。

楚畫梁吹了吹手掌,慢條斯理道,“誰跑,就打誰。”

“……”這一下,原本有幾個傷勢較輕勉強能爬起來的人也僵住了。

——原本以為馬車裏是女眷,沒想到一個女人都是高手!

“卑鄙無恥。”男人罵了一句。

“打劫的是你,怎麼叫冤的還是你?”楚畫梁失笑道,“既然敢上船,就得認,輸不起可就讓人鄙視了。”

“若不是你們這些狗官和富商勾結,欺上瞞下,吸食民脂民膏,能好好生活誰願意落草?”男人大吼著,雙目都忍不住泛紅了。

貪狼的手抖了抖,臉上也露出一種複雜的神色。

“笑話,你出門被野狗咬了一口,然後就覺得狗是猛獸,於是把所有的狗都打死了?”楚畫梁卻絲毫不為所動,“你說官商勾結欺壓百姓,那有沒有富商修橋鋪路出糧賑災?百姓窮苦,那有沒有百姓是好逸惡勞,好吃懶做,自個兒把自己作死還跑出去亂咬人的?我說大爺,您這以偏概全、偷換重點的本事,還真是能言善辯啊。”

“我……你……”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叫什麼名字?”貪狼喝道。想起自己之前居然有那麼一絲的動搖,他就有些慚愧。

就算官逼民反,可反就反了,暗地裏還能被稱一聲好漢,落草為寇打劫商旅……隻能嗬嗬。

“莊漢。”男人一梗脖子。

“看起來,你們這都是原本村裏的鄉親吧?”曲長卿拿著扇子走過來,“這老的老,小的小,青壯都去哪兒了?”

“死了!”莊漢答得飛快。

“死了?”慕容箏驚訝。

就算是兵禍,也沒有把一個村子的青壯都征走的道理,更沒有全死了的可能。為了防止軍營裏拉幫結夥,一個地方招來的士卒是要打亂分散的。

“是啊,都死在礦下了。”莊漢道。

慕容箏和楚畫梁對望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帶上他,走。”慕容箏道。

“啊?”莊漢也愣住了。

不過貪狼可不會發傻,抽出一卷繩子把人捆了,像個包袱似的往馬背上一扔。

其他盜匪倒是想阻止,但唐墨下手雖然不會死也不會殘,但他有楚畫梁這個頂級外科醫生的指點,專挑身上最痛的地方下黑手,一時間想要爬起來也挺困難的。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莊漢頭朝下被馬顛得麵皮紫紅。

“幽泉山莊聽過沒有?”玉台隔著馬車簾問道。

“溫員外是好人。”莊漢猶豫了一下才道。

“你剛剛不是還說官商勾結為富不仁呢。”曲長卿嘲笑。

“溫員外和你們這種人才不一樣!”莊漢怒道。

“那可真抱歉啊,我家小姐可是溫家的小姐,去金城永豐糧行查賬的。”玉台清脆地笑了起來。

“我……”莊漢傻眼,好半晌才嘀嘀咕咕地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騙我。”

“反正到了金城就知道了唄。”玉台回了一句。

車內,楚畫梁放下金城附近的地圖,拉開車簾,對著騎馬跟在旁邊的慕容箏招了招手。

“怎麼?”慕容箏湊了過來。

“記得之前聽風閣說的那支北狄軍嗎?”楚畫梁道。

“你懷疑,這件事和北狄有關?”慕容箏驚訝道,“金礦的守衛何等嚴密,北狄的手伸得沒那麼長吧?”

“要我來的話,買通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你以為誰都跟豫王府似的忠君愛國呢。”楚畫梁嗤笑。她自幼生長的環境,讓她在遇到一件事的時候,首先就會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人性,料中了,那是果然如此,也不會有傷心失落,料錯了,那就有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