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魅突然輕聲歎息,感歎道:“是啊,女王不該有七情六欲,否則就是對國家的背叛。”
接著她又笑著搖搖頭,心想隻不過看了一本日記,竟變得如此多愁善感,實乃對先祖立下的規矩之大不敬。
她伸出如玉蔥般的手指,輕輕沾了沾水,為穆桃拭去臉上的血痕。
見一國女王竟能對素未平生的穆桃如此溫柔,麟湛對淺魅的防備心也逐漸消退了。
當穆桃臉上的血跡被擦拭幹淨之後,她原本的容貌也顯露出來。
淺魅一看,大吃一驚,原來是她!她果然沒有死,這是好事,可她怎麼會成了大皇國湛太子的戀人呢?
她的母親愛上大皇國的皇帝,而她竟然愛上了大皇國的太子?
淺魅有些頭疼。
“她是那天祭祀上要被活祭的聖女?”淺魅微蹙眉頭,裝作一副好像很熟悉但又難以確認的樣子,想從麟湛嘴裏套出話來。
麟湛卻以為淺魅是衝著那句預言來的,便冷聲回答:“她不是聖女。”
“我想起來了。”淺魅的玉手輕撫著穆桃白嫩的臉頰,“那天我在場,自然見過她,她可是個勇敢的小姑娘。”
說完,她便將自己的巫術輸送給穆桃,黑色的光將穆桃體內所剩無幾的修為逼了出來,黑白交織的光芒纏繞在穆桃的身體上,忽明忽暗。
麟湛的眼睛不曾離開穆桃,時刻關注著她細微的表情,隻要穆桃微微皺眉,或是嚶嚀一聲,他便按耐不住問淺魅:
“穆桃怎麼了?”
“她沒事吧?”
惹得淺魅好幾次都想翻白眼給他看。
又過了好一會兒,光芒終於散去,淺魅此時早已香汗淋漓,收回柔弱無骨的手臂,虛弱的說:“再睡一個時辰,她便沒事了。”
麟湛長這麼大以來,還從未說過一個謝字,他這次想對淺魅說,卻實在難以開口,隻是別扭的衝著她點了點頭,以表達他的感激。
淺魅直勾勾的看著麟湛,眼睛裏漾出波紋:“趁此機會,不如我們談談吧。”
煉金房內——
霧茗在一大堆瓶瓶罐罐中忙碌著,任易坐在地上,兩手托腮看著她。
“喂,你別老看我啊。”感受到任易注目禮的霧茗滿臉緋紅,瞪了他一眼。
“好嘞。”任易說完,便把頭扭到一邊去,吹著口哨不再看她。
“......”見任易真的把頭轉到一邊去,霧茗心裏又著急了,“喂,你......你把頭轉回來!”
任易裝作無奈的一拍手:“哇呀呀,大小姐,那你要小生如何是好呢?”
霧茗隨手拿起一個小空瓶,丟過去,砸向任易:“你少陰陽怪氣的了。”
任易反應敏捷,折扇出刃,一劃手,便將飛過來的空瓶掃到一邊。
“霧茗,你還來真的啊?”
霧茗哼了一聲,佯裝生氣:“要你管!”
任易起身,將空瓶撿起來,走過去放在霧茗的桌上,又順手彈了一下霧茗的腦門。
“哎呀!”霧茗驚呼一聲,趕忙伸出手捂住額頭,嘟起小嘴看著任易。
“霧茗,你在皇帝陛下麵前總是裝成心狠手辣的樣子,卻未曾殘害過一個人,實在委屈。不過,若是太子殿下順利登基,我們都可以重見天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