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陰的山洞內還是有些冷,除了火堆那忽明忽暗的火光之外,周圍都是一片黑暗。
戴一心將楚流歌的衣服烤得七成幹,就遞到他麵前:“你先套上吧。”
楚流歌皺眉,道:“還是給你先換上吧,我不要緊的。”
戴一心不理會他,蹲下身子,將衣服套到他的身上去:“你現在是病患,就別顧及這些了。”
幫他套好衣服之後,戴一心拆下她剛剛幫他綁住傷口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褲腳,白皙的小腿上,一道長長的傷口正潺潺地流著鮮血。
戴一心心一痛,不自覺地問道:“疼嗎?”
楚流歌看著她為他擔憂心疼的眼神,咬著牙,道:“不疼。”
心裏卻甜蜜異常。
戴一心鼻子一酸,道:“你傻啊?剛剛要是沒有保護我的話,你根本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楚流歌咧嘴一笑,眉間卻帶有痛楚,道:“一心,你知道我的心意的。”
戴一心臉一紅,低頭:“若是你沒事的話,我們可以嚐試著,做一對比較,特殊的朋友。”
楚流歌哪能聽不出她的話中意,連忙點頭。
戴一心將外套放在火上烘烤了一陣之後,再撕成碎條,幫他先止住了血之後,再幫他把傷口包紮好。
整個過程,楚流歌隻注意著戴一心臉上的表情,完全不顧他腳上的傷,是否會痛。
“現在我們沒有藥,你就將就著先,把血止了,否則光是流血,也流死你了。”
“好。”楚流歌傻傻地點頭,嘴角笑容一片。
戴一心毫不客氣地丟給他一個白眼,心裏卻泛起了絲絲甜蜜。
但甜蜜過後,又是一陣擔憂。
看來這場雨是沒可能在天黑之前就停的了,她和楚流歌必須得在這個山洞裏度過一晚。
她不是害怕她的名節受損,而是擔憂他今晚會不會高燒。
一旦有了大麵積的傷口,高燒不止是常有的事。
在這個簡陋的地方,別說是退燒藥了,就連任何草藥都找不到,如果他,熬不過今晚的話……
戴一心呼吸一滯,連忙在洞裏尋找可以承裝雨水的器皿,然後再把外套撕成一塊塊的碎布。
果不其然,到了夜晚,楚流歌發高燒了。
戴一心將手背貼近楚流歌的額頭,替他探探體溫,一摸才發現他燙得她心驚。
她拍拍他的臉頰,喊著他:“流歌,流歌,醒醒,快醒醒……”
楚流歌緊閉著眼睛,滿臉通紅,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戴一心連忙拾起下午撕好的碎布,將它沾濕,放到他的額頭上,然後再將他的衣服脫下,用濕布幫他擦身子。
邊擦戴一心邊自言自語,道:“這發高燒好像是要用酒精來擦身,那麼用冷水來擦身行不行的啊?算了,先擦了先好了……”
反反複複地,一直幫他替換濕布,幫他擦身。
如此周而複始,一遍又一遍,直到楚流歌的身體不再滾燙滾燙了之後,戴一心才累得睡倒在他的身旁。
睡至半夜,一個火熱的身軀覆蓋了過來,唇瓣被強行撬開,十分生疏地闖進了她檀口。
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技巧,隻是本能地想從她嘴裏吮吸索取他想要得到的芳香。
戴一心忽然覺得難以透氣,掙脫了一下,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讓她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