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以經入秋了,山裏天氣涼,哥哥還是把棉衣帶上吧。” 流蘇一麵說著,一麵把棉衣抱起來,放進了大箱子裏。
自己兩人成親之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流蘇還是叫楊炎為“哥哥”,隻是後來楊炎到建康安居,又娶了趙月如,府上的人囗也日漸增多,流蘇才改口叫楊炎為“相公”,今天卻情不自禁,又叫出來了。
趙倩如生下一對龍鳳雙子後,丈過了二十多天,林嫣紅又生下了一個男嬰,因此這段時間以來,楊府裏充滿了喜慶的氣氛。在整個八月裏,楊炎毎天治完公事之後,都早早的回到家裏,陪伴妻子,逗弄幼兒為樂。
進入九月之後,邀請金國來觀看秋獮的使者返回,帶回金國的國書,金國將以尚書左丞白彥敬和天常軍節度使完顏陳和尚為正副使臣,前往建康,觀閱秋獮。這兩人都是金國的文武重臣,顯示金國對這次大宋的秋獮也十分重視。
趙忱接到金國的國書之後,立刻下詔,命令樞密院開始準備。秋獮的地點早己定好,就在建康城南三十裏的牛首山下,並命令楊炎帶領主管侍衛馬軍司公事陳敏、主管侍衛步軍司公事戚方、侍衛步軍司都指揮使高震,前往牛首山,布置秋獮的場地。而且這一次是楊炎出去,身邊隻帶了張威一個人,趙月如和趙倩如都留在建康的駙馬府裏,等著到了正式秋獮的日子和皇帝一起啟程。
秋獮是十月初十舉行,為期三天,因此楊炎這一走就將是一個多月的時間。其實以前楊炎經常出征在外,在家裏的時很少,但以經是兩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家裏的妻妾們都以經習慣了楊炎在家的生活,突然聽說楊炎要離開一段時間,自然都有些不舍。其實楊炎也不想離家,隻是職責所在,不能推辭。好在家裏的兩個孕婦都以經順利生產,也讓楊炎少了許多牽掛。因此在出征前時三天,楊炎都在家裏陪伴妻妾,一一告別。
明天楊炎就要出發了,今晚楊府裏設擺了家宴, 為楊炎踐行,以前每次楊炎出征,都是流蘇為他打點行李,因此這一回流蘇也不願讓侍女動手,還是親自為楊炎整理行裝。方才情不自禁,又喊出了一聲“哥哥”,又勾起了楊炎心底的往事。仿佛又回到十幾年前,流蘇剛進楊府的時候,嬌羞怯怯喊自己第一聲“哥哥”時的樣子。
楊炎忍不住,走到流蘇身後,從背後將流蘇摟在懷裏,笑道:“好久沒有聽到你這樣叫我了,還以為你以經忘了。”
在楊炎的妻妾之中,隻有流蘇一人和楊炎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流蘇也不禁想起兩人以前的種種事情,不由得心裏充滿了溫馨的感情。
過了好一會兒,流蘇才道:“哥哥,你先出去吧,姐妺們都在外麵等著你吃飯呢,我馬上就收拾好了, 一會兒就出來。”
楊炎出來,果然眾夫人都在,連同張威和楊炎現在的四個子女,都由奶娘抱著,就等著他開席。每個人自然都依依不棄,好在有趙月如和趙倩如事先提醒,而且以前楊炎也經常不在家裏,眾夫人也都習慣,因此氣氛到還不算太難過。
在席間,眾夫人又再三囑咐張威,讓他照顧好楊炎的生活。這時張威以經快年滿十六歲了,這兩年裏一直是楊炎的貼身親隨,跟著楊炎學習兵法武藝,行為處事也頗為老練,有他跟在楊炎身邊,眾夫人也頗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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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到現在為此,依然還是有許多中下層官員和士大夫們反對大宋舉行秋獮,反對的理甴大不外乎兩條,一是勞民傷財,二是窮兵黷武,而反對的人也大多數都是一些年紀較大,思想守舊的頑固份子。但是在朝中,絕大多數官員都知道,舉行秋獮,以經是不更改的事情了,因此與其還在舉不舉秋獮上糾纏,不如把心思放在如何舉行秋獮,不要讓皇帝做得太過頭上來。
雖然秋獮的用意是借獵田而演武事,但在名義上是一項仿古的舉動,因此不僅僅是獵田活動,還有多項祭天祭地祭神靈的禮儀。趙忱的本意當然不是這些,他隻是密切關注樞密院與殿前司商議,究竟舉行那些軍事項目的演習。為此,還專門把致仕在家的楊沂中也請了出來,參加這次秋獮。至於祭祀禮儀這些事情,趙忱一骨腦都甩給了禮部和太常寺的官員去議論,隻定下了一個一切盡量從簡的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