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底還是沒有加封楊炎啊?看來我們的目地落空中了。” 史彌遠一邊搓著手,一邊道。現在雖然以經開春了,但春寒襲來,依舊冷如寒冬一般。
趙忱改革了官製,在推行新法中做出優秀政績的官員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晉升,史彌遠也被升為吏部侍郎,馬上就要離開湖南路,到建康上任去了。而史彌遠身也的其他人也都升了職,錢象祖也被調到建康出任禮郎員外郎,,王居安擔任太府寺丞,衛涇擔任戶部郎中,王時雍為知徽州事,孫秉文為知嚴州事。
今晚史彌遠等人在衙門裏與眾人告別辭行,不過史彌遠臉上卻沒有多少高興的神色,跟本不像是馬上要進京去升職赴任的樣子。
其實在梁克家和洪適被罷職之後, 趙忱並沒有馬上任命新的宰相、參知政事的人選,史彌遠就多少猜到,看來皇帝是想對朝中的重要官員作一次大的調整。
這一點史彌遠到並也不感覺意外,有到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的皇帝自然也不例外,雖然自從大宋複國之後,朝中的官員基本都是沿用前朝的大臣,但那不過是因為皇帝剛剛登基,為了安定人心,保持穩定的權宜之計。而現在以經過去了兩年,皇位以經穩固,因此皇帝打算提拔、啟用一批自己的人,也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施行新法是皇帝一力主張施行的,因此在新法推行中表現突出的官員,自然將會成為這一次官員調整中,被提拔、啟用的對像。史彌遠當然知道,自己一定會得到提升。
對於皇帝調整後的中樞機構,看似權力增大,但最終的決定權卻始終牢牢掌握在皇帝的手中,而且從一定程度上還能夠避免昔日蔡京、秦檜專權的局麵,而且由於將二府合一,效率也會大大提高,不得不說比起過的二府分治,戓是由宰相兼任樞密使的做法,要高明得多。
不過對於趙忱提出施行的“考核製”和新的“蔭補製度”,史彌遠到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這皇帝還真有膽量,現在又對大宋的官員製度下手。但仔細一想,也不無道理。
其實史彌遠心裏也清楚大宋的這些弊端,隻是現在大宋剛複國不久,一些弊端都還沒有顯露出來。但不顯露出來並不等於沒有,隻要日積月累,過個幾十年時間,就會向過去一樣,全部都暴發出來。而一但等到這些弊端都顯露出來的時候,往往各方麵的勢力也都以經形成,再想改變,麵對的阻力就要大得許多。
因此這也和推行新法的道理一樣,到不如就趁著現在一起改過來。雖然一樣會遭到多數人的反對,但現在的利益集團勢力並未形成,不過是一群散兵遊勇,很難與皇權相抗衡,而且皇帝一邊還有軍隊的支持,因此也翻不起多大浪來。
而且趙忱現在也才二十歲,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在皇位上至少坐穩二三十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到了那時候,這一些製度也會逐漸被人們習慣,而成為定製。
這時王安居道:“下官還是不明白,大人為什麼要給楊炎造勢,一定要讓皇上加封他呢?”
錢象祖道:“現在皇上能夠坐穩皇位,大展拳腳,全因為身邊有楊炎支持,而且皇帝對楊炎的信賴幾乎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我們想要成其大事,必須先破壞皇帝和楊炎的關係才行。”
王安居點點頭,道:“這個道理我也明白,不過要破壞皇帝和楊炎的關係,就應該設法離間他們,讓楊炎遠離權力中樞才行,為什麼反而要把楊炎推到樞密使的位置,這樣一來,楊炎成為執政大臣,豈不是和皇帝的關係更加緊密了嗎?”
錢象袓搖了搖頭,道:“安居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楊炎是永寧長公主的駙馬,又和皇上是幼年的知交,他們的關係本來就以經遠勝過其他大臣,一般離間,根本不起作用,楊炎當不當樞密使,並沒有什麼區別。而且楊炎官爵雖高,名望雖大,但卻並未掌握實際的權力,也正是如此,楊炎才不會卷如朝廷的各種事非之中,超然於事外,才不會引起皇帝猜忌,反而能夠得到皇帝的完全信任。相反一但楊炎出任樞密使,不禁手握大權,而且必須麵對朝廷的各種事非,如此一來,就不能保持這種超然事外的姿態,時間久了,難免會和皇上之間產生瑕隙,而那時我們再從中取事,自然會使他們之間產生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