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露擰眉,看了蘇安淺,又看男人涼薄深邃的五官,“燕先生人尊位貴,找個女人沒必要這麼認真吧?”
燕西爵臉色越是冷,薄唇抿成一線,轉而卻問身側的女人,“要還手麼?”
蘇安淺看著葉淩的醉態,最終搖了搖頭。
“那就讓季成代勞好了。”燕西爵黑眸掃向餘露,淡淡的一句,拉著她離開會所。
身後傳來巴掌聲和餘露的驚呼。
會所門口。
剛出去,燕西爵鬆開了她,依舊黑著臉,轉手別進褲兜就往前走,看也沒看她。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黑臉,隻好亦步亦趨的跟上。
第二次坐進這輛邁巴赫,剛坐穩,男人扔來一次性濕巾,冷聲:“擦了。”
紙巾包裝鋸齒劃過她的手臂後掉落,有些疼。
蘇安淺無聲的撿了起來,默默撕開,她明白他的意思,她現在是他的人,卻被葉淩碰了。
紙巾一下一下擦在被葉淩親過的嘴唇上,力道很重,重到嘴唇被擦拭得泛白。
車廂裏極度安靜,她極度低頭掩飾著所有表情。
燕西爵坐在一旁,抿成一線的薄唇終於動了動,“舊情難忘?”
……
她的不作聲,讓男人莫名有些惱,一手扣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看到她通紅的眼,燕西爵微微眯了眼,手心力道微重,“需要我給你重申自己的定位?”
蘇安淺努力閉眼,咽下哽咽,費力的搖頭。
男人菲薄的嘴唇一碰,“那就收起你廉價的眼淚!”
她本來也沒哭,眼淚始終沒掉下來,隻是這會兒疼得快哭了。
燕西爵沉著臉終是鬆開了她,滿臉的隱忍,一路都沒再跟她說話。
到了禦景園,燕西爵褪了外套兀自往樓上走,自始至終就沒看她,蘇安淺安安靜靜的站在客廳。
十幾分鍾過去。
燕西爵再次從樓上下來,換了一身睡袍,手裏撚了一張卡。
修長的指尖夾著遞到她麵前,薄唇微抿,一個字都沒說。
蘇安淺怔了怔,沒接,“我自己有錢。”
燕西爵這才扯了一下嘴角,一手捏了她的下巴,“有錢穿成這鬼樣?刻意讓前男友回味一番?”
冷沉的語調裏已經幾分慍怒。
會所工作服在她身上別有一番韻味,裹得前凸後翹,身處安靜的客廳還算少了幾分惹火。
她動了動嘴巴,沒把話說出來。
燕西爵見她直愣愣的盯著自己,略微深呼吸,都說蘇安淺冰雪聰明,可有時候傻的讓人冒煙!
抿唇蹙了眉,轉手將卡別進她工作服包裹出的深溝,拇指撫上她精致的臉頰,“你是我燕西爵的人,受了委屈我會心疼,趁我願意寵你,你就乖乖接著,明白?”
下一句,他又略微輕佻了,迸了一句:“何況,你還算值這個價。”
蘇安淺被胸口冰涼的卡片拉回思緒,臉一紅,迅速拿了出來,也微微皺眉。
還不待她說話,又聽男人沉著聲音:“去把自己洗幹淨。”
她再一次怔住。
讓她洗幹淨,他要幹什麼?她根本記不起合同寫沒寫必須滿足他?
目光放在他剛給的卡,她忽然反應過來,男人給錢總要收到回報的,而她不容她拒絕。
“聾了?”見她沒動靜,燕西爵不耐煩的擰了眉,目光銳利的掃過去。
穿成這副樣子,簡直是對他禽獸指數的考驗!
“哦!”蘇安淺被他凶的莫名其妙,放下卡片,她終究是上了樓。
第二次進那個浴室,還能聞到隱約他用過的沐浴露香味,淡淡的青草香。
經過幾番糾結掙紮,她沒得選擇,蘇氏要保住,兩年內她必須乖乖配合他的一切。
再拉開浴室門,姣好的身軀用浴巾包裹著,臉上鎮靜很多,一眼看去,美人出浴,甚是誘人。
燕西爵站在床邊,一手捏著高腳杯,一手剛把手機從耳邊拿開。
視線從她身上滑過,依舊是慵懶而漫不經心,第二眼再看過去卻微微眯起了眼。
因為女孩正往他的方向徑直走來,直到在他眼前站定,不敢直視他的眼,隻抬手放在浴巾打結處,作勢脫了。
燕西爵黑眸微轉,薄唇輕碰,“你做什麼?”
蘇安淺站在原地,小腿繃得緊實,彙集了所有緊張,一張精致的臉終於微微仰起。
“給我錢,讓我洗幹淨,不是要這個嗎?”她聲音不大。
燕西爵聽完忽然沉了臉,反手將酒杯重重壓在床頭櫃,俯低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