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爵停了下來,幽暗的眸子低低的望著她,薄唇若即若離,“這次不會讓你疼。”
低低的,黯啞的嗓音,帶著道不盡的蠱惑迷離,直到把她壓進床褥裏。
不是她不想掙紮,是她知道沒有用。
然而他不讓她挪開視線,將她的臉扳了回去,“這是你的義務,難道每次都要這樣?”
他低低的問,不像生氣,反而循循善誘,深邃的眸色染著幾分柔情。
那一刻,讓她覺得他似乎很喜歡她。
蘇安淺柔唇微張不自覺的喊了他“燕西爵……”
男人在她胸口埋著的臉抬了起來,指尖依舊不斷調弄,薄唇卻也低低的問:“做過手術?”
他的指尖正撫弄著她左胸下的紫鳶紋身。
看似隨口一問,深眸裏卻帶著濃濃的探究。
蘇安淺猛然驚了一下,好似什麼至深的秘密怕人發現,身體即將縮起來,想要把紋身藏起來。
男人卻欺身壓下來,捉了她的手臂禁錮在身側,繼續問:“會疼?”
紋身的時候疼,可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她被他深邃的視線盯得無處可逃,終於搖頭,“不會。”
他鬆開了她,沉聲:“紋身不是好女孩,但,我喜歡!”
接下來他為那一句‘喜歡’身體力行。
良久。
她無力的癱在床腳,男人從浴室回來,好以整暇的看著她,臉色帶著饜足後的愉悅,彎腰像拎一隻貓一樣把她抱到床頭,在她耳邊低語:“你要是聽話,每晚都這麼寵你!”
蘇安淺迷糊的睡意中狠狠打了個冷顫,這樣的‘寵愛’,她受不了。
燕西爵見了她的反應,反而淡淡的笑,片刻又慢慢褪下笑意,若有所思。
若哪天他真的著了她的魔,是不是隻能讓她也從世界上消失?
那一晚,蘇安淺睡得很沉,睡夢裏也覺得頭皮撕扯的疼了一下,但實在困得睜不開眼。
燕西爵指尖纏繞著她柔順的長發,轉而才起身把發絲放進一個錦盒,壓在最底下的櫃子裏。
翌日。
蘇安淺醒來時,別墅裏又隻剩她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燕西爵的傑作,她的手機已經快被媽媽打爆了,什麼也顧不上,急急的往家裏趕。
一進門,蘇安淺看到了冷臉坐在沙發上的母親。
“媽。”她小聲喊了一句。
付嫣見了她,神色更暗,起身不由分手就開始扒她身上的衣服。
“媽!”蘇安淺尖叫,手忙腳亂的要阻止。
但是已經晚了,身上那些曖昧的淤青展露無遺。
付嫣幾乎一下子就紅了臉,揚手狠狠一巴掌扇在蘇安淺臉上,“你還要不要臉!”
聲音那麼大,震得蘇安淺耳朵發麻,臉上也火辣辣的,眼淚一下子滾了下來。
“啪!”付嫣的巴掌又扇下來,“你還有臉哭!”
蘇安淺滿腔的委屈,卻一句話不說。
“蘇家是北城名門,我從小要你矜持修養,你給我回報的是這樣的下賤嗎?!”付嫣氣急了,眼睛也紅得不像樣,恨鐵不成鋼,“你太讓我失望了!”
蘇安淺死死咬唇,眼淚滾滾,哽咽著:“媽,對不起。”
付嫣也哽咽了,再抬起手打不下去,狠了狠心,“你給我跪下!”
蘇安淺低頭重重跪在地板上。
從小到大,媽幾乎沒打過她,可見多麼的生氣。
看著她在沙發上平複了很久,才聽到她嚴肅的對著她,“葉家的危機,是不是你用身子換燕西爵去為難人家?”
蘇安淺終於抬起頭,搖頭。
“你還不承認!”付嫣氣惱。
“我沒有……”除了讓他保住蘇氏,蘇安淺真的沒有讓燕西爵做過任何事。
付嫣根本不信她,盯著她手上的戒指,“你還愛著葉淩那個白眼狼,所以出賣自己,借燕西爵報複?”
蘇安淺隻是搖頭,臉色火辣辣的,感覺已經腫了。
“還敢狡辯!”付嫣粗魯的抓起她的手,一下子把戒指扯了下來,“要斷就斷得徹徹底底!還戴這些惡心的東西幹什麼?”
“媽!”蘇安淺心裏已經,伸手要去搶戒指。
被付嫣狠狠瞪了回來。
她想說那不是葉淩的,可是媽再問,她要怎麼回答,說燕西爵送的?
“媽您幹什麼?媽!”蘇安淺忽然看到母親把自己的藥都拿出來剪了,焦急的跪著爬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