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手裏的鑰匙,蘇安淺沒有去接,也是隔了幾秒,卻改了主意,看了他,淡淡的一句:“算了,你們繼續。”
然後轉身往來時的路返回,人很多,但她走得並不慢。
燕西爵握了握酒杯,仍是放在了吧台上。
過了一兩分鍾,他才喝了最後一杯酒,抓起鑰匙穿過人群。
底層的電梯較為繁忙,燕西爵等了會兒,略微煩躁,轉頭之際正好見了她幹脆不走電梯,直接往外走。
底層除了酒吧,就是車庫,有一段顯得很寂靜和昏暗,蘇安淺緩了緩腳步。
剛要繼續,猛然覺得身後有人,下一秒就被握了手腕扯回去。
她已經知道是燕西爵,眉頭皺了皺,倒沒有掙紮,隻是看著他,“怎麼不喝了?”
燕西爵不說話,握著她的手腕要往回走,她沒挪地方,“電梯很慢,我從這兒出去方便打車。”
他這才轉回身低眉看著她,“從醫院到這兒,又打車走,就為了折騰一個來回?”
她淡淡的語調:“你不是不稀罕麼?那我隻能走了。”
燕西爵抿唇,就那麼盯著她看。
他再吻下去的時候,她依舊推了他,比在醫院走廊還用力,抬手還擦了一下嘴角,皺起眉,“你知道我討厭酒精味。”
燕西爵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要是平時,用強也要吻,但是這次沒有,隻是看著她。
半晌才好像把某一口氣忍下去,聲音略微低啞,“你是過來折磨我的麼?”
蘇安淺抿了唇,沒說什麼。
她越是沉默,燕西爵越是覺得胸口憋得壓抑,一手捏了她下巴,“看到我跟別的女人喝酒,沒有半點擔心?真就隻想拿著鑰匙走人?”
蘇安淺皺眉,“按你的性子,應該不喜歡別人擾了興致才對。”
嗬,燕西爵扯起嘴角,“你倒是了解我。”而後低眉睨著她,“要不要幹脆告訴我,接下來我該做什麼?”
她知道他心情不舒爽,明智的不跟他頂嘴。
這一次她倒也沒再掙紮,一路讓他拉著上了電梯。
負一層的時候電梯很繁忙,偏偏這會兒一個人也沒有,就他們倆。
實在是太安靜,她隻好看了他,半挽手臂,聲音不大,聽起來也就柔多了,“你別跟我生氣了。”
燕西爵是喝了幾本,但完全不可能醉,偏偏一句話也不說,弄得她很難受。
“在國內的時候罵你,是我不對。曋祁的事,本來也是要跟你說的,怕你人不在身邊會誤會……好吧,也是我不對。”她仰臉看了他。
見他也沒什麼動靜,皺了皺眉,“還不行?”
燕西爵略微側身,靠在電梯壁上,“聽你這意思,道個歉也不情不願?”
蘇安淺無奈的皺起眉,她那麼真誠,哪裏不情不願了?
頓了會兒,聽燕西爵又是低低的一句:“沒了?”
她動了動嘴角,勉為其難,“下次看到你勾引其他女人,我直接上去搶就好了,免得你被拖回去生撕了,聽說職場上的女強人都比較饑渴。”
燕西爵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忽然伸手把她一扯,壓進懷裏,“誰在勾引女人?”
蘇安淺挑了挑眉毛,“我都看到了,你自己跟人家碰杯,也很仔細的把名片收好了。”
說著,她低眉看了他收名片的衣兜,指尖探了進去,來回搜尋了一番。
略微抬眼發現他眼神暗了暗,眼底有一股蠢蠢欲動的意味,她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動作有點撩人。
剛想把手縮回來,他卻忽然握了她的手腕按在原處,“這算不算你在勾引我?”略微俯下五官,氣息更近,“明知道我忍了很久,還敢?”
蘇安淺搖頭,很認真,“我就想把那女人的名片拿出來看看而已。”
燕西爵邪惡的勾了勾嘴角,“所以你大晚上跑過來,就隻是看我一眼,道個歉?”
“不然呢?”她皺起眉,“你想哪兒去了!我就是怕你心裏不舒服,所以特意過來一趟。”
燕西爵沒說話,隻是靠在電梯壁上看著她。
正好電梯到了,她看了看他,“要不然你自己回去吧,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還是回醫院去?”
說到回去照顧曋祁,燕西爵才濃眉微蹙,從電梯壁上站直,也一把將她摟過去出了電梯。
這人一句話不說,光擄著她大步往房間走,蘇安淺看了看他,“你,怎麼了?”
到了房間門口,他才把卡一刷,看了她,一本正經,“我喝多了,你是不是也該照顧我一下?”
她皺眉,“你哪喝多了?”
燕西爵被她問得擰眉,再跟她說下去他今晚也許就廢了,幹脆反手一關門,也不顧她先前說討厭酒精味,唇齒之間滿是霸道。
“唔!燕西爵……”蘇安淺知道他是不想讓她回醫院去,她也就是說說,怎麼還當真了?
被禁錮在他和門板之間,她想動也動不了,隻極力側了臉,“你,先去洗澡……”
燕西爵低眉看著她,呼吸略微粗重,“你還當真是來折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