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喜沒有多猶豫,決定還是回平原去,在那裏她可以一邊治理沙漠,一邊跟著青衣旱魃去看海市蜃樓,也許哪一天西米它們就從裏麵出來了呢。
在離開之前,晏喜給雪山溪流改了道,把它從地下通道口引開,地下通道的細流不足以成河,對沙漠沒什麼大用,不如讓它直接流入沙漠中。
她在沙漠邊緣挖了一道溝渠,希望這片草地可以通過水流向沙漠裏延伸、擴大。
做完這些天差不多已經黑了,但是她沒有停留,提著背簍,跟在吉利身後,帶著這些逃出生天的食草動物鑽進了地下通道中。
所以,晏喜不知道,在她離開昆侖雪山的第二天,昆侖雪山就突然消失不見了,它原來在的地方出現了一大片的草地,與昆侖雪山下的草地相連在一起,那條水流也變大了許多,流進了更遠的沙漠。
有魂力的控製,那些野狼和食草動物一路上都相安無事,走了十來天就回到了平原旁邊的山林中。
斷腿的野狼群一直跟在晏喜和吉利身旁,到了平原上也沒有離開。
春風翠綠了平原,給它換了一個模樣,平原已然是青青大草原了。
晏喜它們去年移植的那些鬆樹綠草如今長得鬱鬱蔥蔥,十分喜人。
不過,她總覺得移植過來的那些青草不如殺戮之地那裏的長得繁茂,看那葉片有她移植的這些三四片寬,那高度簡直就是一棵小樹苗了。
虧它還是草本植物,這也太能長了吧!
不但是移植的那些跟它同種類的野草,平原上和山林中的那些都不如那一片長得興旺。
“晏喜,你們回來了!太好了!”青衣旱魃驚喜的聲音從鬆樹林後麵傳來。
“哈哈!大兄弟,我們回來了,以後又可以一起吃烤肉了。”吉利熱情地從鬆樹林中鑽進沙漠裏,跟青衣旱魃親熱地打招呼。
昆侖雪山把它給憋壞了,除了冰雪和寒冷,啥都沒有,它就天天傻傻地看著那些馬牛羊鹿們啃草,卻不敢啃一口。
現在,終於回來了,晏喜會烤肉犒勞犒勞一下它吧。
“哈哈!吉利兄弟,我真是想念你們,我還以為……啊哈哈!烤肉的味道真的是讓我無法忘懷啊!”青衣旱魃打著哈哈,後悔自己口沒遮攔。
“哼!你是覺得我們對付不了那個老怪物嗎?朱厭就那麼可怕嗎?讓你連朋友都不管不顧了。”晏喜朝著青衣旱魃翻了個白眼,揚著下巴道。
她對這個沒義氣的家夥心懷不滿,自然沒有好臉色給它。
“你們殺死它了嗎?”青衣旱魃小聲地問了一句,接著委屈巴巴地解釋。“我原本想去那邊沙漠給你們幫忙的,可是我害怕,它說我要是不聽話就要讓那些蒼鷹去追殺阿嬌和孩子們。”
果然如此,朱厭那個卑鄙無恥的家夥除了造謠生事,就是恐嚇威脅了。
隻有青衣旱魃這個大傻子才會被它給嚇得言聽計從,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