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好馬不吃回頭草,好漢不走回頭路,為了以後的路更好走,晏喜勢必要讓朱厭它踏破鐵鞋無覓處。
讓它再也鑽不了空子,找不到打手。
“你們放開我,我要回去陪阿羽。”
玄龜被西米叼在龍嘴裏動彈不得,隻能大聲呼喊。
“現在的阿羽已經不是你喜歡的那個阿羽了,你怎麼能還追著不放呢?”栗子不齒玄龜的行為。
黑天羽是阿羽,黑羽也是阿羽,玄龜覺得自己這麼稱呼沒有錯。
都是阿羽,它追現在的阿羽也沒有錯。
“它根本就沒有喜歡過阿羽,那都是它自己的臆想。”晏喜輕飄飄地說道。
“你,你胡說,我是真心喜歡阿羽的,你根本就不知道阿羽它有多好,我怎麼可能不喜歡它。”玄龜聲色厲荏地反駁。
“哦,說說看。”晏喜給懷裏的栗子順毛,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我在聖母穀呆了不知道幾萬年,沒有一個朋友,那些鳥獸看見我都躲得遠遠的。”玄龜恨恨地說道。
“那是肯定的,誰會跟一個隨時可能殺死它們的家夥做朋友。”晏喜譏諷道。
“我也不是要全部都殺死它們,隻是每天殺一兩隻而已。”
“所以,誰知道明天會不會被你給殺了呢?畢竟你連自己的愛鵝都搞不清楚。”
玄龜說一句,晏喜就懟一句,氣得玄龜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隻有阿羽它願意跟我做朋友,它那麼美麗又溫柔,一直陪在我身邊,耐心地聽我說話,從來不會不耐煩。”玄龜忍了下來,繼續講述。
“所以,你是寂寞了,那也不是愛。”晏喜一針見血地指出來。
“舍無敵卡傾無盡。”叼著玄龜無法說話的西米忍不住,從牙縫裏卡了一句出來。
“你說的是什麼呀?西米。”栗子拍拍西米的背問道。
“它說:說不定黑天羽聽不見。”西米一如既往地毒舌。
但是,非常有可能。
“不可能!我們是互相喜歡,相互愛慕的。”玄龜激動地大喊。
“怎麼不可能?它有跟你說過什麼話嗎?”晏喜問。
“它,它每次都會唱動聽的歌來安慰我。”玄龜猶豫了。
“所以,你們根本就沒有交談過,對吧?”
“……”玄龜沉默不語。
它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從頭至尾,你們都隻是雞同鴨講,互相喜歡,相互愛慕什麼的,其實都是你腦補出來的。”晏喜撕開最後一層殼,把真相赤裸裸地擺在玄龜麵前。
這樣很殘忍,但是要解開玄龜的詛咒,卻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
“它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你也沒有真正喜歡過它,否則你怎麼能在雪季安安心心的修煉,忘記對它的感情呢?”晏喜再接再厲,直指玄龜的內心。
“我,我那是被朱厭詛咒了,不受控製的。”玄龜辯道。
“詛咒隻能針對你心中的欲望,你若不是心裏真正在意的是修煉,怎麼會被朱厭鑽了空子,受了它的詛咒而不自知呢?”
“也正是因為你受了這個詛咒,才證明你根本就沒有愛過黑天羽,你隻是想從它身上得到溫暖,所以根本不在意它是不是黑天羽,所以你根本就不能分辨誰是黑天羽,所以你才會把所有的母天鵝都當成黑天羽。”晏喜步步緊逼,不肯讓玄龜逃避事實真相。“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