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紅增急道:“是誰tmd背後打我的小報告,這次伏擊戰繳獲的物資太多,清理工作還沒有完成呢”。
張師長道:“那你就慢慢的仔細清理,最後把那些無足輕重的東西挑出來上交就可以了”。
申團長被張師長說中了心事,臉一紅,低下頭來喃喃的道:“我們一直是五師的主力團,可上次在羅墓口吃了虧,部隊傷亡過半,政委也犧牲了,主力團降級為獨立團,戰士們雖然不說,但每個人心裏都窩著一把火,一定要打幾個漂亮仗,嗯,把主力團的名號再拿回來”。
張師長點頭道:“我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沒有追究你繳獲上交不及時的責任,咱們是老戰友,我要讓兄弟部隊看看,你申紅增是好樣的,獨立團都是鐵打的英雄漢”。
英雄流血不流淚,可申團長的眼淚,還是忍不住順著臉頰淌下來。
申紅增正和張師長談論工作之際,呂飛已經得到歐陽兄弟的諒解,一家人哭作一團,還是郝旅長出麵解勸,包子鋪掌櫃的這才如夢方醒,連連道歉,稱自己慢待了貴客,把包子鋪的生意交給夥計打理,他和兄弟歐陽雲飛陪著張師長等人回家中安坐。
歐陽兄弟沒有分家,精致的院落可以看出家境殷實,院裏魚池中擺放著一塊巨大的太湖石,魚池邊幾杆修竹,鵝卵石鋪成的路麵曲折縈於,含有曲徑通幽之意。前後三進院落,東西廂房,雕欄畫棟,處處顯得雅致不俗。走在隊列最後的馬玨悄聲對候七道:“這才是書香門第,跟人家比,你家就像個暴發戶”。
候七有些不服氣,可想了半天,隻能恨恨的道:“我老爺子有九個姨太太,這院裏除了書,還有什麼”?
馬玨道:“你羞不羞,難為你還念了這麼多年的書”。
候七道:“我們家是暴發戶,書念多了就是為了賺更多的錢”。
馬玨道:“整個兒一個守財奴,我就納悶兒,你為什麼骨子裏都透著銅臭味”。
候七道:“等你們要錢的時候,就會懂得骨子裏沒有銅臭味的悲哀了”。
馬玨道:“你就留著你那些錢過一輩子吧”。
候七冷哼一聲道:“我讓你胡說八道,等你哪天出門子,一分錢的嫁妝我也不給你出”。
馬玨笑道:“少了我一個子兒,我把你這猴崽子丟進湯鍋燉湯喝”。
候七道:“這還是當年美名遠揚的馬娘娘嗎?怎麼修煉的跟長舌婦的”?
馬玨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候七冷笑一聲,沒有說話,閃身進了客廳的門。
飯桌上早就擺好了豐盛的酒席,雖然不像大城市的大魚大肉,可書香門第,今天又是貴客臨門,歐陽兄弟八寶盡出,幾十個菜盤在桌上堆起多高,每一道小菜都顯得別有匠心。
狀元坊酒窖送了幾壇鎮江竹葉青,酒香濃鬱,酒色深綠,濃的深不見底。就是馬玨這等不善飲的人,也不禁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