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的汐汐,我的!我姐!”言洲大步走進來,認認真真地與關洱瞪視片刻,最後腦海裏突然閃現過“打贏日文武神”幾個大字,瞬間變成乖巧討喜的貓咪,“關洱哥哥要是喜歡,就……就讓給你一會兒吧!”
不愧是魔尊,降妖有一套。言汐心想。
她想著言洲期待了那麼久的“教訓日文武神”的方法應當計劃嚴密,或者設計一個很厲害的陣法,更大的可能是關洱或者蘇姚在背後默默幫他,直到言洲打得過癮了、出氣了。
可沒想到當關洱嚴肅的語氣裏雲淡風輕地說出“隻要在鬼域,你就能贏”的時候,言汐腦袋裏全是茫然。
言洲別說是要打贏一個本就是武將飛仙成神了千年的武神,就算是要打贏天界一個有點資曆的武將都已經是一人打架全家作陪才有贏的可能了。
於是言汐在言洲即將興奮得跳起來的時候冷冷道:“哥哥在逗他玩?”
言洲:“?”
“你昏睡這段時間,我教了言洲一些運用怨氣和鬼氣的法術來轉移他的注意力。”關洱輕輕朝言洲腰間的令牌點點頭,繼續道,“我發現他的令牌能號令鬼域。”
言汐覺得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什麼意思?”言洲驚訝道。
關洱把言洲往自己身旁拉近了點,然後伸手摘下令牌,拿在手裏仔細端詳。
令牌通體灰黑色,不知是用什麼木做成的,上麵隻有其中一麵畫了一個小小的“心”字之外,其他地方全是空白。不起眼的程度就相當於如果某天言洲把他丟到集市的街道上,也沒有一個人願意撿起來。
言汐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個沒有絲毫異樣的令牌,千年前那個一切都還沒發生的午後,祖孫三人隨意的話語再一次徘徊在耳畔----
“你們得把自己藏起來。”
“我要這個,簪子給姐姐。”
就像什麼都是計劃好的,所有人都在按照一定的軌跡運行一樣。
“蘇姚能在鬼域有一席之地,除了他是妖之外,還因為他手上的折扇本來就是冰城霧氣的化身,也就是怨氣。”關洱把令牌重新係回言洲腰上,還伸手拍了拍示意言洲要收好,“可是小洲那日在鬼域輕巧地就號召了三千鬼將,是因為他們絕對聽命於這個令牌。”
“……原來我這麼厲害?”
“嗯,以後把鬼域交給你打理如何?”關洱眼都不抬,問道。
“不要!”
關洱早已知道了答案,便也懶得與他計較,而是叮囑道:“以後打架就把人引去鬼域,如果加了鬼將也打不過,就……”
言洲好奇道:“就怎麼樣?”
“就逃走,”關洱鎮定道,“直到你找到我。”
言洲:“……”
言汐:“你還要考慮關洱哥哥願不願意幫你。”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間,房間的門被一陣伴著桃花香氣的冷風吹開一條小縫,又迅速合上。蘇姚的身影在微風裏緩緩出現,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響。
關洱轉身站起的同時在屋子周圍設下一道結界,外界的任何一點聲響都被隔絕在看不見摸不著的結界之外,一時間他們幾人仿佛在三界之中無聲消失。
蘇姚一動不動地等著關洱布好結界後才輕手輕腳地繞過關洱,從屋子的角落裏搬出一把椅子沉默地坐到言洲身旁,自己給自己準備了碗筷之後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不動聲色地夾起一根青菜。
“天界那麼壞,連飯都不給你吃嗎?”言洲在這樣的氛圍裏壓低聲音問道,接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也對,他們好像不用吃飯的。”
關洱捏著一道傳音符無聲地吩咐了什麼,才給了言洲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放心說話。
“言言……我好想你啊!”蘇姚咽下一口青菜後似乎立刻回魂,抓著言汐的袖子哭爹喊娘,“你受傷的這段時間,我快要被魔尊和貓咪欺負得花都掉光了!”
言汐立刻心領神會,安慰道:“沒事沒事,你這不是活著回來了嘛,再說了你可能不開花之後會更討人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