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拋開了手邊所有的事,一門心思的撲在了軍隊籌劃上,擋了蘇水渠的覲見也回了子車世的麵談,帶著她的親衛軍和陸公公早已出了驛站,換上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向河繼縣一個小小的山地出發。
蘇水渠以為太子還在生氣,心裏總有些不安,即便是繼存河截流成功也無法讓蘇水渠有些喜悅。
聶大人這幾天因沒看見太子高興了:“我就知道太子沒耐性,怎麼樣,這才幾天功夫就對河道不聞不問了,難為你想出如此巨大的工程,結果太子還不是不知道它的價值?”
蘇水渠突然奇怪的看眼聶大人:“你認為靈渠是我想的?”
聶大人理所應當的道:“難道不是?”
蘇水渠覺的異常可笑:“當然不是,這是太子一手策劃,子車先生出資的靈渠,我不過是負責督工!”
聶大人忽然有些呆愣:“你說誰出銀子?”
“子車先生。”蘇水渠說到他心裏更加複雜,雖然是子車先生幫了太子一把,可太子爺也給了利益,子車世若不是看中靈渠將來的收益,怎麼肯答應出銀子:“到底是太子讓了一步。”
聶大人突然有種物是人非的錯覺,靈渠是太子的主意?金銀是子車先生出,若是他還聽不懂什麼意思,他就白在河工做了這麼多年,雖然不知太子怎麼會弄出靈渠、怎麼說動的子車先生,能讓子車先生出銀子,已足以說明靈渠的作用,想不到太子會懂河道……
蘇水渠看眼聶大人,走下坡到天平口去看看,他心知屬於太子的就是屬於太子,無需給自己身上添彩。不知太子何時會消氣了,才肯傳見他。
子車世也有些納悶,周天在忙什麼,這些天的拜帖都被原數退了回來?
景行山脈的最深處,山林密布的羊腸小道上,周天帶著六十親衛和三箱石頭,踏足了這片有‘商家埋骨地’之稱的景行鬼道。
陸公公唯恐太子受了傷,著急的護在太子身前不停的勸:“太子,這裏太危險,您還是先撤回去,讓賀親衛帶人深入,定活捉了那幫賊人。”
周天把他推一邊去:“好好跟著!放跑一個本宮扒你的皮。都給我聽著!這件事隻準成功不許失敗,否則別怪我家法伺候!”
“是!”
周天越走越小心,景行山脈的匪頭是位三十多歲的粗野男人,她調查過此人,據說力大如牛,十幾歲的時候已經打遍城鎮無敵手,一頓飯能吃八桶米飯,長的五大三粗麵目凶惡,生氣時能徒手推倒成年大樹,據說此人曾經也想過做本分的莊家人,但土地欠收和官府不仁,讓他走上了這條道路。
周天還打聽到,此人很有俠名,山上的五百人中三百人是婦孺,五十人是老伯,真正能派上用場的才一百人,但卻在這一代很有名望,可以說附近山頭的老大,沒人願意跟這位力大無比麵目可憎之人為敵。
親衛統領賀惆第一次帶著兄弟們剿匪,雖然不知太子想做什麼,但看太子進入山林時周密的布置與分析,不禁覺的他們在做一件比綁男人更令太子高興的事。
陸公公不情願的縮了回去,嚴重懷疑太子看上了此山頭的老大,要不然怎會把精力放在景行山的土匪身上。
打扮成商人隊伍的周家商隊,走了一炷香後深入了山林內部時,就在眾人提高警覺時,周圍的灌木叢不合時宜的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