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38是誰(1 / 2)

馬車漸行漸遠,伏案疾書的周天麵色凝重,不容出錯的決心讓她高度緊張,中途沾筆時免不了抱怨太子tm不是人幹的職業,難怪焰宙天要吃喝嫖賭太省心了。

崎嶇的山路漸漸變的平坦,馬車顛簸的速度慢慢變快,月亮轉眼掛在天上,光明如新。

周天伸個懶腰,終於合上文案鬆了一口氣,行不行就看明天了,如果徐明經不願意她也不會強求,誰讓焰宙天殺了人家的愛徒。

周天睡下了,馬車還在快速行駛,天亮前趕回河繼縣城一刻也不能停歇。

天蒙蒙亮的時候,地鼠醒了,見周天在睡,小心的越過他,輕手輕腳的坐了起來,掀開車簾隱約覺的應該到了縣城的路上。

地鼠跟賀惆打了聲招呼後坐回來,無意中看到周天攤在桌子上的圖稿,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

地鼠並不懂農業水利,但能看出周天的字很漂亮,還有那錯綜複雜的線條,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

地鼠看眼睡的安穩的周天,不禁詫異他竟然能飽讀詩書到什麼都會,那他有沒有抱怨過世道的不公?

地鼠歎口氣把圖稿放下,想到當今的局勢會什麼還有什麼用,智慧如孫清沐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被太子關在後宮落的平平無奇的下場,計謀天下的蘇義,縱然是奸臣之後可自從入宮,所有關於他好的不好的傳聞都變的暗淡,誰還記得令諫臣死傷慘重的他。

就連歐陽將軍這些年都沒有出外興兵,可見有當今太子在,無論是熊是龍都得成了廢物。

縱然周天有治世之才又能如何?地鼠想到眾多賢者不禁多看了周天一眼,突然發現周天長的也很俊美,說不定也……

地鼠趕緊拋開腦裏的想法,笑的有些沒心沒肺。

馬車在清晨一刻路過寄夏山腳下,快速無聲的駛離沒掀起一粒塵埃,綿延的寄夏陡峰一晃而過,快如風速。

地鼠掀開簾子看了眼傳聞中的寄夏,又無所謂的放下,在他們眼裏寄夏就是傳說,遠不是他們能接觸的層次,何況住在那裏的人比之京城裏保家衛國的歐陽逆羽還令人畏懼。

賀惆以為地鼠有事:“放心,快到了。”

“不急,你們當家的還睡著。”

賀惆立即壓低聲音,小聲的彙報著他們的路線,順便不忘憧憬下:“等到了城裏,就有熱乎湯喝了。”

“先來兩大碗。”

此刻住在寄夏山莊裏的人卻有些愁眉不展。

古色古香的宮殿內,一身藏青長袍的子車世一別往日的儒雅,顯的淩厲沉穩,暗色古樸的家私透著喘不過氣來的凝重大氣,主位上的焚香嫋嫋燃起,竟然穿不透桌椅圍城的圖形詭異的在環中縈繞。

子車世立於窗前神色凝重。

小童上前一步,為主子添杯茶:“少主,您還擔心什麼,周公子今早就到?”

子車世放下茶杯,揣摩著周天這些天的去向,雖不是他該擔心的事,但就是忍不住好奇,濕地的事隻給計劃不見人影,靈渠主大堤竣工他也不在,周天能有什麼大事能讓他忙到可以放棄來寄夏的機會?

“少主,您休息一會,太師祖說過您不能操勞。”這些天少主忙著濕地的事本就沒怎麼休息,為了說服徐治代更廢了不少心力,甚至答應與他論法一天、並開啟藏書閣供徐老先生查閱,才答應出山,少主為了那位太子可真是下功夫了。

子車世卻不在意那些,他能看出周天想跟寄夏交好,想必宮裏這些年也不太平,可周天卻放棄了這麼好的機會,若不是徐治代答應見他,他是不是連封信都不回?他能有什麼事?子車忍不住道:“河繼縣是我們的地界。”

小童恭敬的回道:“少主所言及是。”

“既然是在家門口上,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去查查跟在太子身邊的施天竹是不是那位施天竹。”

“是,少主。”

天慢慢亮了,早起叫賣趕工的人多了起來,路上有了疾步而走的行人,街道兩邊的商鋪已經開張,忙碌的人們又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馬車在一家酒樓前停下。

周天疲倦的拿起旁邊的圖稿,睡眼惺忪的跳下車,看也不看周圍的人,直接跟掌櫃的要了個房間睡覺去了。

地鼠詫異的指指上樓的周天:“他……他……”

賀惆掏銀子付錢:“習慣就好,我們當家的就這樣,等他醒了再找他,走,吃點東西去。”沒太子在才安心,否則總覺的腦袋長的不太牢靠。

地鼠也不以為意:“好。”

將近中午時,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酒樓前,小童掀起玉簾,子車世一身淡銀色長袍帶著徐老先生出現在酒樓內。

在門口等人的賀惆見他到了,快步起身去喊太子。

周天卻迅速從二樓衝了下來,精神抖擻的衝入子車世的隊伍,激動的站在徐明經的麵前,笑容燦爛的堪比外麵的太陽:“非常榮幸能見到您,久聞大名幸會幸會,實在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