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邁的徐治代被熱情的有些犯懵,黑白相間的眉毛不自覺的愣了一下,褶皺的皮膚險些鋪平,還是第一次有子車世在時被第一個打招呼:“幸……幸會幸會。”
小童咳嗽一聲,提醒某人還有一個在呢。
子車世卻不見抱怨,柔和的笑著。
周天靠近子車一下,小聲道:“謝了哥們,有空請你吃飯。”轉身又熱情無比的侯在徐治代身邊熱情的給人家拿東西搬椅子,服務周到的像要挖人家祖墳一樣。
徐治代非常不習慣的坐立難安,在子車世麵前被這樣對待,他能舒服了才怪,但見子車世一派雍容的看著他們笑,也慢慢的放下了心裏的芥蒂,跟這個小兄弟寒暄了起來:“聽說鹽池的計劃是你提出的。”
“不成體統,還望老先生賜教,不知小生想的對不對。”
子車世搖頭失笑,周天這姿態放的夠低,不知道的誰會想到他是當朝太子!
徐治代聳拉的眼睛一亮,對這項提議一百個看好,當年他剛到河繼縣就曾惋惜過那片鹽池,想不到事隔多年竟然有人提出了修整方案:“小夥子很敢想,你師承何人?”
“郭守敬,家師仙逝多時,晚輩沒繼承多少衣缽,讓徐老先生見笑了。”
“哪裏,哪裏……”接下來就是兩人無聊到極點的謙虛,前者笑的虛偽,後者擺姿態擺的異常嫻熟,才不管旁邊的人看的是不是惡心。
小童對周天努努嘴,想到周天對自己少爺拍桌子竟然跟徐治代這麼客氣就不爽,他家少爺才是主子行不行,如果討好了他家少爺,徐治代這樣的人想見多少有多少,哼!不懂行情!
子車世失笑,卻很自然的去了櫃台前跟掌櫃寒暄了兩句。
不一會店內已經沒了客人,隻剩兩個把餐桌弄成書桌的人在互不相讓的說著什麼,顯然兩人已經進入正題。
子車世拒絕了掌櫃的雅間,自然的坐到一邊,含笑的打量著與徐治代說話的周天,發現他根幾天前沒什麼不一樣,心裏揣摩著他應該沒有遠行過。
小童卻十分不爽的想跺腳,憑什麼把他們少主扔一邊,要不是少主努力,周天能見到徐治代?太可氣了!
地鼠抱著一堆周天畫好的東西匆忙從二樓下來,明明還在午睡的人,一轉眼就不見了,這也太快了。
賀惆還想問呢!說好了等子車世到了讓他叫醒太子,結果子車先生剛進門,太子已經衝了下去,用叫才奇怪。
子車世的目光不經意的移了過去,發現不是牧非煙也不是蘇水渠,不禁微微蹙眉,沒見過?誰?不像河繼縣的官員。
小童看眼抱著圖紙遮住臉險些絆倒的笨蛋,突然忍不住笑了。
子車世不解的看眼小童。
小童忍著笑,意味深長的狡黠道:“少主不覺的有意思?周公子出去這麼久就為了追這樣一個男人……”說著就覺的好笑,小童更是無良的示意少主看那人的長相:“太醜了,跟以前的沒得比,要是帶回盛都,還不把孫公子氣死。”
子車世瞬間皺眉,周天怎麼會為了……為了……子車世剛想反駁小童兩句,就見周天扶住了險些跌倒的男人,關心的跟他說了什麼,白瞎的噎回了到嘴邊的話,驟然有種失望的情緒突然湧了上了,但他還是不太相信周天能為了個男人放棄與寄夏山莊的合作。
子車世多看了長相不起眼的男人兩眼,見他對周天態度太過自然,甚至有說有笑的跟徐治代說話,不禁又信了幾分,若是不然,能在太子麵前如此放肆怎麼可能,但這種長相周天也……子車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實在覺的太荒謬了,不可能,不可能。
地鼠鋪完圖稿,端了杯茶撤了出來,為了謹防周天叫他,並沒有走遠,見對麵桌子上有人而又明顯認識,立即友善的走了過去,豪爽的拱手笑道:“兩位好,在下地鼠是周兄的朋友,敢問兩位是?”
問你個頭!敢跟他們少主攀交情!小童立即壞心的學著地鼠,雙手擺弄著不習慣的‘野蠻’禮,裝傻的笑!“抱歉,抱歉,沒學過。”連他家少主也不認識,還有臉在周公子身邊呆著,別惡心人了,太子身邊的美男多的是、醜的更不缺,別想沾光。
子車世被問的懵了一下,這些年已經很少遇到不認識他的人了,但隨即恢複他一貫的雲淡風輕,笑道:“在下子車世。”
地鼠哈哈一笑“子車兄!”隨即自來熟的坐下,絲毫不把小不點的數落放心裏,端著茶就要喝,可茶還沒入口瞬間抬起頭驚訝的盯著眼前的男人:“你……你……你說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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