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這兩天摒棄了一切雜事,在研究子車世給他的兵器圖譜,雖然趕製出了一些,但感覺明顯不對,很多武器的棱角和存在價值都有些偏差。
子車世對這批兵器非常用心,特意親自監工,可燒爐時有些尖銳的刺總是自我消融,根本無法成片,但子車世相信周天一定有辦法,若是將來的焰國裝配上所有正規的武器,那麼他可以說,周天不用再羨慕齊國的太子,他就可以笑傲全洲。
周天研究了兩天,親自去了趟永樂,把可以出問題的地方都演算了一遍,最後發現不是自己的問題,周天從桌案前抬起頭:“不是熔煉度和脆點交替不夠!”
子車世搖頭:“試了現今所有能用的方式,都沒有成功。”
“是嗎?”周天重新低下頭,這是一把‘骨朵’,嶽飛時的武器,是一根棒的頂部裝一個圓球形的錘頭,錘頭呈多瓣球狀且帶刺的蒺藜物:“大錘上的刺刃總失敗是吧?”
“嗯。”
周天覺的不可能啊,宋朝的時候雖然鐵具發達但也處於發達偏中上的程度,也沒高到秦朝那麼變態,不過也很難說,畢竟宋朝的時候有很多猜測它的冶鐵業是非常發達的,甚至提出了銀、銅的開采方式:“是不是冶煉度不夠?我這裏沒有問題?”
子車世上前一步:“如果是火爐的問題,怎麼解決。”
周天無語:“你生不出孩子我管不管?隔行如隔山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家沒有冶鐵更厲害的師父了!”
“沒有!”
“那就讓他們反複試,再問我也是這個數據,實在不行讓他們自己變通變通,看看是不是需要加些別的東西。”周天奇怪了,難道她們當時算出的數據是不對的?應該不至於才對?“煉鐵是鐵生鏽逐步礦化的逆行為,讓這些礦化的家夥們聽話,還真不容易……”
子車世見他嘀咕,小心的求證道:“你有辦法了!”
周天真想把板凳敲子車世頭上:“跟你說了不懂!不懂!你問我十遍也是不懂!與其跟我廢話,不如去問兵器坊的師傅。”
陸公公小心的繞進來,避開表情不善的子車先生,悄悄的磨蹭到太子身邊,諂媚道:“太子,孫大人求見。”
“不見!沒看見正忙著!”
陸公公可憐兮兮的退回去,把在太子這裏受的委屈全發泄到讓他傳話的人身上:“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太子忙忙忙!你偏不信!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子看你不順眼很久了!趕緊走!”
“多謝陸公公。”孫清沐轉身離開。
陸永明看著孫清沐獨自離去的身影,心裏又有點不是那麼回事,畢竟孫清沐也是他當年用了點手段弄進宮的,也是個不錯的好孩子,如不是因為欺騙太子,得了個這個下場,也不會落得不見他的地步:“等等。”
孫清沐拱手道:“陸公公?”
陸永明想了想開口:“孫陪侍,你等酉時再來,太子這個時間用膳應該會見你。”
“多謝陸公公。”
“快走吧,這次想好怎麼討太子歡心,人心總是肉長的,你成天一副晚娘臉,太子喜歡你才怪,給自己換身鮮豔點的衣服,多笑笑,挺好看的一孩子,非糟蹋了那張臉。”陸永明目送孫清沐離開,剛轉身就撞到了蘇義:“奴才的老天啊,蘇陪侍,你想嚇死老奴啊。”
蘇義微笑的攬住陸永明的肩:“陸公公,你看本陪侍,酉時來能不能分杯羹?”
陸公公縮縮脖子,心裏有點小怕怕,每個主子身邊總有幾個不能惹的陪侍,蘇義就是陸永明最不願意見的一個:“瞧蘇大人說的什麼話?您要是想見太子,還不是隨時都能見,要不,您現在進去看看,正好子車少主也在。”
蘇義才不傻,明顯陸永明剛才碰了一鼻子灰出來:“子車世也在?”蘇義表情有些古怪的看向緊閉的門扉!
陸公公趕緊點頭:“是,是,來好一會了,這幾天都是他陪著太子。”
蘇義別有深意的看眼陸公公:“是嗎?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想讓我替誰出頭,問你,他弟弟呢?他們不是很喜歡湊一塊伺候太子?”
陸公公趕緊讓蘇大人別說了:“大人,禍從口出呀!”
蘇義才不在意:“本官又不是沒出過!歐陽逆羽不也沒把我殺了,他們兩兄弟天天一前一後的進去,比我們這些做陪侍的找太子還勤快,能不讓人好奇!”蘇義最後一句聲音明顯加重,不信裏麵的人聽不到。
陸永明嚇的趕緊把蘇義拽走:“奴才的姑奶奶,您別在這裏鬧啊!萬一惹怒了太子,又要打您板子!您不是得不償失!咱別跟太子較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