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弑天眼裏的殺機一閃而逝,但也不得不驚訝天佑瓷能賣出天價的驚歎,一件小小的瓷器竟然抵他半年出手的收入,想到太子手裏還有更多花樣百出的東西,施弑天首次對此動心了,能搭上焰國太子這條線,看來也不盡是壞事:“如果沒事,草民告退。”
周天心情頗好的開口:“陸公公!送公子。”
陸公公難得見太子展顏,立即也高興的道:“是,殿下。”
陸公公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比往日更加俊逸的蘇義。
周天一眼就看出蘇義身上的布匹是布意坊今春新款,她現在正在絲綢上犯愁,自然能認出焰國此等一等一的布料,此料裁衣,再加上宮內繡娘的手藝,讓這件春意迎仙緞更加飄逸如仙。
蘇義恭敬的給太子問安,欣喜太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動聲色的開口:“微臣參見殿下,殿下,這是內務府整理出的大婚宴請菜目,請太子過目。”
周天恍然想起與瑟瑟的婚事,算算日子的確是近了,想到這些沈飛送來的衣物和參茶,周天感念瑟瑟的柔情知禮,如此好的女子,要跟她來深宮受苦,到底是苦了瑟瑟,哎,到底是自己沒用,私心想要她的庇護。
蘇義見太子眼裏的亮光轉移,心裏微微失望,但立即調整狀態,拿著冊子上前:“殿下,太子妃知書達理、大家風度,微臣恭喜太子得此佳人。”
周天聞言看他一眼,見蘇義神情自然沒有一點反話的意思才作罷。
陸永明利索的吩咐幾個侍衛為太子換上新的書案,又悄然退到一邊伺候。
蘇義繞過兩側,走到周天身邊,把冊子放下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殿下,微臣最近思量很久了,是不是該停了民間私人征集軍隊,雖然這半年民間私招明顯減少,但沒有朝文下達,還是有些官商在做,有人獨大就有欺壓,太子何不以絕後患。”
周天聞言稀罕的看蘇義一眼。
蘇義俊雅的一笑,順勢站到太子身旁,手指拿捏準確的幫太子疏鬆筋骨:“太子別把微臣想的那麼無用,太子所憂定是微臣所想。”
周天聞言笑了,勞累了幾天的她不自覺的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享受蘇義的服務,隻是想到子車世周天有些鬱結,這兩天借口河堤之事沒有見他,但周天又納悶自己心虛什麼,嫖了他也是子車世自找不是嗎!
蘇義見太子皺眉,手移到太子頭上小心按著,此刻蘇義無比感謝陸公公當初讓他們學習伺候人的手藝:“殿下不必憂心,河道上的事還要慢慢來,有蘇水渠在,定能給太子分憂。”見太子這些時日為河堤心煩,蘇義真想帶人填了那該死的河道!他美麗可人、風華絕代的太子就該無憂無慮,而他也願意為自己的女人遮風避雨,想起孫清沐每每能讓太子展顏,他這些天也沒少在國事上下功夫,早晚,太子的讚賞也會屬於他!
蘇水渠,周天想起水渠又是一陣感歎,幾日沒見蘇水渠一點動靜也沒有,昨日好不容易以公事的名義招他來了,他也沒過問這幾天為什麼沒有去看他,反倒讓自己這種準備了一肚子謊話的人自行慚愧。
蘇義緩慢的為太子揉著,力道平穩、平心凝神,他此刻怎麼看太子怎麼覺得太子壓力大、人可憐,往日覺得怎麼瞅怎麼猙獰恐怖的臉,此時就算發個脾氣也是那麼讓他揪心,可惜,蘇義微微歎息,焰國多少不平事等著她憂心,她一個女子,背負整個焰國,他於心何忍。
蘇義越想越覺得他的太子不容易,手裏的力道便越上心。
禦書房的聲音漸漸輕了,侍候的太監宮女輪了一次班人也少了一半,外麵的天慢慢黑了。
陸公公做主攔了幾個覲見的臣子,也擋了來見的孫清沐,讓忙碌了幾天好不容易睡下的太子有個好覺。
蘇義理所當然的留了下來,待確認太子睡熟了,他才慢慢鬆了力道,抱起太子入了內室。
太監、宮女輕手輕腳的忙碌著,不一會兒華燈初上,暖暖的色調在室內亮起,燃起了味道清雅的安神香。
陸公公自然不會趕蘇義走,見蘇義輕手輕腳的幫太子脫衣,他也沒‘多事’的阻止,知都知道了,陸永明都懶得在這裏看郎情妾意,吩咐了一句,便帶著宮女太監到外間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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