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義笑了,男子的英氣絲毫不減,手卻自然的替太子整理著朝服,比以往更加小心的想討太子歡心,聽太子問他,心裏驟然亮起無限期翼覺得太子還是喜歡他,要不然太子怎麼會救下他。
蘇義覺得太子既然表現了對他的好,他就不該不給太子回應,於是很男人的一攬太子,把太子怎麼看怎麼美麗的小腦袋放在他的肩膀,濃情萬丈的道:“太子放心,蘇義怎麼也好說,隻是太子這些天操勞,要注意休息,微臣心疼。”
周天趕緊退離蘇義懷抱,險些沒起一身疙瘩:“你……沒事去看看太醫吧。”周天一口飲盡蘇義手裏的茶,趕緊走了,蘇義何止該看眼科,她覺的蘇義該看精神科,被一個女人欺負了這麼多年,還有閑情給她泡茶,不是神經有問題哪裏有問題!
蘇義見太子離開,斜了門口一眼,跑什麼!他又不會吃了她,能邁出今天這一步他已經很知足了,父親說的沒錯,太子的確變了,若是以前,太子不把他大卸八塊也得把他拉去喂狗,所以,一定要趁早把握先機。
蘇義整裝完畢從太子殿出來。
孫清沐也正巧從後院出來向前殿走去,因為朝中官員不多,他又升至戶部,所以這幾天也跟著眾臣早朝:“蘇義?”
當蘇義真看到孫清沐時,昨晚想的他那點好瞬間全數化為灰燼,因為蘇義突然發現,從細雨中走出的孫清沐,晃眼的讓人不舒服,想到太子因為此人的媚功每每讓孫清沐如願,蘇義就越看孫清沐越不順眼,似乎自己到手的後位能毀在這個人身上。
孫清沐見蘇義轉身就走,也不會再叫蘇義第二次,隻是看了眼蘇義出來的方向,料想蘇義昨晚留宿了,今天還能健步如飛,想必昨晚沒被太狠的對待,反之,是不是如太子夜宿他那裏一樣,會是不真切的舒服。
孫清沐想到這裏,神情忽然恍惚,似乎那晚溫暖的舒適越來越能清晰,孫清沐猛然壓製住心裏的想法,即便昨晚因為那種感覺驚醒了,卻發現身側無人,讓他一度慌亂,但此刻他是焰國的戶部侍郎,前線將領作戰,不是他該胡思亂想的時候。
蘇義見背後聽不到孫清沐的聲音,突然轉身揮開顧公公追上來的傘,對著孫清沐道:“別以為太子沒有你不行。”說完,猛然把池公公手裏的傘拽手裏,揚長而去。
細雨瞬間落在孫清沐的朝服上,但立刻又被眼尖的小公公遮在傘下:“什麼人!公子,您就是太不計較,蘇公子才總是壓著您,孫公子該讓陸公公為您做主。”
孫清沐淡淡的道:“走吧。”說起陸公公,他最近覺得陸公公在削減他的開支,不知他哪裏惹了陸公公不快。
春日河道、三方大考、農耕兵出、地方整治、經濟複蘇,春日的焰國萬廢待興。
早朝上,周天頭疼的聽文臣武將嚷嚷了一個時辰,一些她聽不太懂的名詞和政事搞的她十分頭疼,尤其是關於地方官員調整,什麼榮遷呀、三功呀、購置不足犯案呀,她沒聽過的名詞一個個往外冒,弄的周天都不知報上來的這些人是該殺還是該放,奶奶的:“功勞賞,無功罰,盡本分的不動。”
周天說完她以為會收到千歲的終結聲,結果幾個老家夥沉默的站著,似乎對自己‘英明’的話不置可否!周天呀的知道完了,這是遇到政治策略了,不是賞罰那麼簡單,可周天又不是玩權謀的,所謂放長線掉大魚,也得讓她知道線在哪裏?
周天再次該死的挖苦自己為啥要去整數學,然後非常‘英明’的道:“本宮與丞相和吏部商議後再說。”
“太子聖明。”
終於tm聖明了!周天險些被今天的早朝急出一頭冷汗,但她也終於認識到了,進入前半年的早朝看在‘暴力’太子的麵子上,這些文臣沒敢說什麼實質性問題,如今春暖花開,自己又‘好欺負’,各種問題像外星文一樣襲來,讓周天徹底見識了什麼是國君,為什麼康熙那麼努力的人不能打下個圓形地圖,這活果然不是人做的。
好不容易熬完了今日的早朝,周天心累的想沉寂在微積分裏死去也不想跟一群文人儒士交鋒。
陸公公小心的扶著太子走過水塘:“殿下,皇上讓您散朝後去一趟。”
“不去,不去。”已經涼了子車世三天,再不去,顯得自己小氣不守承諾:“備馬,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