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驟然騰空!澎湃的真氣掀翻了欲上前的幫手,周圍的雨氣驟然扭曲,化作一道道冰刃快速垂落。
周天隱隱皺眉:“是你要開始的!如果我錯手!別怪時運不濟!”
“也要看你有沒有那點本事!”鷹風在人隨劍動,瞬間向周天衝去!空中的冰刃凝聚成一道道光線如同劍光下的隨侍,帶著冰冷的殺意襲向周天。
周天瞬間迎上,陰森的鬼氣如萬魔傾巢凍結了空中的寒刃帶著陰寒的餘威攔向鷹風在的劍。
兩人快速交手,周天出手刁鑽,招招式式都要取人性命;鷹風在閃躲迅速,亦是身經百戰之輩,兩人互不相讓的出手,空中驟然見不到了雨滴隻有兩把長劍閃著月亮的光輝,鋒利的穿梭。
施弑天擦擦嘴角的血跡,目光複雜的苦笑,雖然不想承認,但這還是第一次如此信任一個人,盡管自己真想殺了他,讓他為當年的狂妄付出代價,可此刻他竟要指望他讓錦衣殺度過危機,可笑!更可笑的是,他還真的來了!
施弑天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呆!焰宙天,無怪乎走到哪裏都敢狂妄的樹敵,單憑他能讓對方出力,就已是不凡!
子車頁雪興致缺缺的打個哈欠,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支上傘,躺在木獸撐開的翅膀上拿出毯子:“清沐,打完了告訴我。”說完閉著眼會周公去也。
孫清沐皺著眉看著交手的兩人,從未有一刻覺得自己無能,縱然筆下文章千萬,在力量麵前顯得薄弱無助,孫清沐拿出琴,想盡力為周天做些什麼,哪怕是讓她不快速陷入瘋狂也好。
孫清沐剛彈了三個音節,突然一道冰刃直穿木質琴身,留下一地殘渣!
子車世、陸公公、賀惆賀悵、施弑天,臉色頓變!琴碎了!
周天臉色驟變,發絲無風自動,通體的寒意陡然暴增!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對她的人出手,就是一把琴也不行!磅礴的真氣破體而出,手掌化作黑爪,眼睛如夜色下的血月,轟然對上鷹風在襲向她胸口的一掌。
兩氣相觸,寒氣穿過鷹風在的防禦,驟然侵入他的體內,肆意衝散對方凝結的真氣!
鷹風流見事不好,急忙大喊:“哥!快放手!來人!上!不計一切代價讓他停手!你要敢傷了我哥!我讓你們全部陪葬!”
此刻周天哪聽的到,意識完全交給本能支配,嗜血的瘋狂讓她久久找不道宣泄的渠道,衝上來的人群如一道道開胃的小菜,試圖填補心中陡然空缺的血氣。
鷹風在通體冰寒,陰森的氣息一道道在心脈中橫撞,他想退開周天的鉗製,可竟然發現真氣無法運轉,鷹風在心中一驚,首次正視眼前的對手!但曆經多年,他也不是坐以待斃之輩!鷹風在臉色蒼白的咬咬牙,眉毛豎起,手掌翻轉一掌拍在自己的天池穴上,體內真氣快速溢出,帶著寒冷的氣流向外飛溢!
鷹風在趁機脫離周天的鉗製,快速想法逃生,身體靠著最後的支撐向人群中暫且避讓恢複!
周天豈能放過他,血眼一掃,衣衫如厲鬼般飄搖,冰刃在她周圍外重新化作雨水落下,周天陰冷的一笑,快速向鷹風在追去!
另一邊,子車頁雪剛培養好的睡意被硬生生的嚇醒:“怎麼就碎了!”老天呀,那些人今天不會真交代在這裏吧。
子車世率先回過神來:“施公子,這裏是你的地方,去找把好琴,要靜木為底、牛尾為弦,最好有一定的年份。”
施弑天不敢怠慢,天知道那瘋子殺完那些人會不會把矛頭指向錦衣殺:“我立即去辦!”
周天已經再次逮住鷹風在,但至於為什麼逮他已經想不起來,腦海裏似乎沸騰著一片巨大的火海,燃燒著她殘存不多的理智,周天順應本能的抬劍,大道無巧的順勢下劈。
鷹風在頓覺壓力從四麵八方湧來,傾盡全力抵擋周天無意識的一劍,身體狼狽的閃開,胸口卻仿佛壓著巨大的滾石,火燒般的疼痛。
周天第二劍再次劈下。
衝上來護主的人還沒來得及救下主子,已經化作雨水消失在茫茫夜色。
鷹風在注意到周天茫然無神的眼,知道此刻說什麼對此人都是白費,二胖的怒喊絲毫不會動搖他想殺自己的決心,鷹風在從未有過此刻般的無力,對方就像個不會疼的巨獸,肆意的收割著周圍的一切,仿佛剛才能與他打成平手隻是假象,此刻他像絕對的王者,藐視著所有出現在他周身的食物。
身邊一個個的死士在消失,鷹風在知道再不想辦法死的會是自己,鷹風在掙紮的爬起來,陡然看向角落裏的幾個男人,就是他們,那個彈琴很不錯的人:“還不想辦法製止這個瘋子!啊!”可惡!血雨浸透他的衣衫,身體踉蹌的竟然連這點力道也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