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人見沈飛提出武國,還說出了武國最得寵的良臣周大人,瞬間有些拿不定主意,莫非他想錯了。
沈飛無畏的看著對方,一副請對方趕緊走的神態。
老仆人見狀琢磨著或許真的是自己找錯了?硬著頭皮說了聲抱歉,隻好去敲對麵的門。
沈飛才不擔心施弑天吃虧,焰國在眾國間吃不開,錦衣殺卻可以,量那位東方王爺也不敢把施弑天怎麼樣!
施弑天並沒有計較沈飛的小把戲,就憑周天擔下了兩位鷹姓男子的事,他也會保周天的人周全,以沈飛的姿容有人窺視並不奇怪,這位東方王爺還會給他幾分薄麵,如果對方太不識相,跟周天要筆銀子,錦衣殺完全可以把姓東方的清理了。
好不容易找到時機又苦等了一個時辰的東方娚裎看到自報家門的施弑天時,頓時拉下了臉。
東方娚裎自然知道錦衣殺背後意味的什麼,可他東方娚裎自認沒什麼仇家,而錦衣殺不殺沒委托的人,自己何必怕他:“本王竟然不知道施少爺是焰國人?”
施弑天鎮定的看著他,看他就像看一坨死人,相比於昨夜長的胖墩墩的笨蛋,這人還不及對方吐出的一句廢話:“現在知道也不晚,聽說東方王爺要請焰國人過來,我這不是來了,有什麼事?”
東方娚裎見施弑天要護著沈飛,他也不能跟他撕破臉:“沒什麼事,不過是友慕鄰國而已,大家都住在一家驛館,而公主選駙馬在即,想問問眾國有幾分把握而已。”
“我們沒有把握,如果東方王爺隻是問這些,恕施某先告辭了。”說完不等東方娚裎說話,直接轉身走了。
東方娚裎望著走遠的施弑天憤怒的摔碎了手裏的茶杯,給臉不要臉!竟然敢花銀子讓錦衣殺來見自己,沈飛!你好大的膽子!
東方娚裎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沈飛不願意來,動用銀子請了錦衣殺,要不然錦衣殺的二少主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想不到區區一個焰國還有點銀子!既然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施弑天不放心沈飛,沈飛在周天所有男人中最弱小,平日無爭,受了委屈也不說話,周天那人男人又多,想起沈飛來時也少,施弑天怕他不能護好自己,特意敲了沈飛的門,囑咐他盡量不要一個人出去,尤其是南戰國的邀請。
沈飛應了一句,待施弑天走後,沈飛麵色才有些笑意,心想,這男人還挺靠的住,本以為施弑天被太子強逼著來會不甘願,想不到還有些用處,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知太子給了他什麼好處!
沈飛不得不無奈的感歎一句,他們太子越來越會收買人心了,就連滕修在信裏都為太子說起了好話,沈飛撕了看完的信件,點了火折子讓信紙化成飛灰,又習慣的把灰塵放在水裏浸泡,確定不會留下痕跡,才抽了一本書閑散的翻閱。
蘇義一頓飯吃的極其不順心,雖然他也被好酒好菜的好生招待著,但他們說的都是什麼話,他承認很多食物他沒有見過也沒有吃過,但他又不是沒有吃飽過,至於當他像難民一樣,向他解釋香瓜怎麼吃嗎!他連紅果都見過好不好!到底誰更孤陋寡聞!
蘇義被氣的火冒三丈,他都沒好意告訴那群鄉巴佬,他們一直誇耀的黑漆木屏風和天佑彩都是他們太子‘賞’他們的!哼!
顧公公陪著小心,唯恐不小心點著了主子心裏的那把火。但他此時真心覺得主子不適合在一線當眾與人交談,他做不來孫公子表裏如一的不在意,今天的場景如果換了孫大人,恐怕那些話根本不能撼動孫大人分毫。
顧公公第一次站在大局上衡量自家主子的性格,而不再是局限在後宮裏時為他主子爭一席之地的偏幫,為蘇義榮登高位看透了很多道路,也讓蘇義在以後的宮廷生涯裏走的順坦一些。
……
周天讓陸公公選了幾塊好玉,又準備了一些平常不容易被人做手腳的慣用的藥材,帶了子車世特意去給鷹家的兩位公子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