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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胡一直坐到半夜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大腿一拍:“老子不想了!誰敢跟皇上搶江山老子滅了他!”

地鼠被他嚇的夠嗆:“瞎嚷嚷什麼!黑燈瞎火的不怕把房頂吼塌了。”

黑胡哈哈一笑:“行了老弟!你也趕緊回家吧。”說著站起來狠狠的捶了地鼠兩下:“老子很久沒見小崽子!不陪你這孤家寡人磨嘰,走了!”

地鼠條件反射的瞬間拿小細腿絆他的大粗腿,md當老子是小廝隨傳隨到、隨手亂丟!地鼠絆完飛也似的跑了。

黑家書房裏頓時響起震天動地的詛咒聲!

……

未央宮的燈掛的滿院皆是,無論從皇宮內哪個角度看,入夜後的未央宮都壓下了其他宮殿,成為燭光最多的寢宮。

可即便這樣亮了近一個月,也沒迎來他要等的人,蘇義心情鬱悶的坐在主位正沒事拿摔了燭台的太監敲打,敲打的分外珍惜,語氣緩慢,怕這難得的夜間消遣也結束了。

顧公公在一旁候著,不時給主子添杯茶也不插嘴,主子沒去堵皇上已實屬進步,不能把最後一點樂趣也掐滅了。

蘇義百無聊賴的訓著,下麵的人實在翻不出新花樣的奮力請求饒命,即便這樣,蘇義也珍惜的打起精神不停的重複,找死!找死!唱作俱佳的態度,仿佛真要把下麵跪著的人怎麼樣。

就在蘇義訓的嘴巴快起泡時,門嘭的一聲開了,屋內的燭光全部晃悠了一下,一個人影氣憤不已的坐在蘇義下手,一口喝幹了桌上放涼的茶,隨即把茶杯砸在地上:“出去!都出去!”

蘇義眼睛鋥亮、興致盎然的看眼下麵明顯受了委屈的段敬宸:“來,說來聽聽,給爺找點事做。”最好事情之大牽連皇上,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求見,然後賴著不走,順理成章的侍寢。

顧公公見主子沒有抱怨,揮揮手帶著眾人退去。

段敬宸臉色鐵青,鬱悶不已,惱恨的把茶壺也摔了出去,胸口劇烈起伏著,麵目猙獰。

蘇義見狀收回了玩笑的態度,肯定的道:“你爹又做了什麼缺德事?”

“老不死的!”段敬宸如被踩了尾巴的貓,抓狂不知道要逮住誰撕咬:“說什麼隻有段敬槿是他兒子!一樣能得狀元!段敬槿什麼東西!他說能考就能考!我偏不讓他如願!”說著連盤子都摔了。

蘇義鎮定的看著他摔,眉頭卻若有所思的皺了起來,淡淡的道:“你的盤算恐怕要落空,皇上最近脾氣詭異,何況名單已經遞了上去,萬一因此……”

“我不管萬一!”段敬宸氣的麵色異常,猛然站起來:“就是我死!也不讓他們好過!”然後看向蘇義:“皇上最近好不好哄?”

蘇義聞言心裏一顫,趕緊過去把他按下,這是想去孝敬皇上,然後換‘利益’了:“胡鬧!萬一皇上正脾氣不好,殺了你,你還得不到任何好處,到時候親者痛仇者快,隻有我給你收拾,你看段良案那老狐狸會不會放炮慶祝。”

段敬宸臉色淒苦,看眼蘇義還沒好利落的鼻梁,也覺得凶多吉少,但……“哥,我打聽過了,今天黑將軍回宮皇上很高興,也許皇上一時高興就答應我了,就算這不足為理由,我——。”

段敬宸決然的道:“我又練了練以前的本事,怎麼虐打都隨皇上,皇上說不定也會一時高……”

蘇義看著段敬宸希翼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從眼眶透過眼球直達他心裏:“為了那些人搭上你自己,甚至還不能保證是穩勝的結果,值嗎!”

段敬宸火了:“不行能怎麼樣!讓我看著段敬槿當狀元!看著段良案羞辱我!”

蘇義說不出那是你爹你哥的話,他們是彼此拋棄的團體,說不上誰負了誰,總之走到今天這樣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段敬宸不可能原諒段良案,段良案也不接受段敬宸。

段敬宸見蘇義很久沒說話,不禁陰森的道:“實在不行……”段敬宸笑的更加詭異:“我去跟皇上說,宮中寂寞想讓段敬槿來陪我,段敬槿多才多藝性格醇厚然後讓皇上收了他!不信氣不死段良案!”段敬宸越說越覺得可行,風險低,危險少,弄不準就成了!

蘇義知道這是個好辦法,既能打擊段良案,又不用承擔風險,還能在皇上那落個大度的好名聲,但那是以前。

蘇義語重心長的雙手搭上段敬宸的肩,彎著身俯視著坐在座位上的兄弟,決定跟他開誠布公的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