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信不信由你,我先掛了。”
腦海中的畫麵讓葉天對馬拉凱那謙謙君子的印象轟然倒塌,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啊,葉天怎麼都沒想到,平時沉穩異常的老馬,私下裏卻是那副德行。
其實這也怪不得馬拉凱,要知道,國際傭兵所出入的場合,大多都是戰火紛飛的地方。
他們等於提著腦袋在賺錢,今天活著,明天就有可能死去,所以很少有人想著存錢什麼的,賺來的錢,不是扔在賭場就是貼在女人肚皮上了。
掛斷馬拉凱的電話,葉天想了想,又撥通了祝維風的手機號碼。
“喂,哪位?”電話接通後,祝維風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
“我是葉天,老董現在怎麼樣?”
葉天也沒廢話,開門見山的問起了董升海的情況,雖然在泰國所發生的事情是由董祝二人的貪心引起的,但那位國師卻是針對葉天而下的手。
“葉天?!”
祝維風的聲音猛的抬高了八度,緊接著話筒裏傳來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卻是正在家裏喝著紅酒的祝維風,酒杯掉在了地上。
顧不得去擦拭褲子和鞋子上的紅酒,祝維風對著話筒喊道:“葉天,你沒事吧,嘿,哥們擔心死了!”
對於普通的老百姓而言,鄰國發生的事情距離他們的生活太過遙遠,沒有人會去關心的。
但祝維風不同,當莫斯科傳來黑幫遭到清洗的消息後,他馬上就意識到,這絕對是葉天所為的。
單單是莫斯科黑幫的事情,祝維風還不會感到如何震驚,因為他知道葉天有這個本事。
但隨後洛夫斯基死亡的消息傳到國內時,當真將祝維風給嚇了一大跳,他沒想到葉天居然折騰出了這麼大一件事。
要知道,以洛夫斯基在俄羅斯軍隊的地位,幾乎等同於他那開國元勳爺爺在中國的地位了,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俄羅斯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
正如祝維風猜想的那位,俄羅斯的軍演震驚了整個世界,而最讓祝維風心焦的是,從軍演開始後,葉天就變得渺無音訊了。
這幾個月來,祝維風用了各種關係去打探葉天的消息,但都沒能查清葉天的下落,在他心裏,其實已經判了葉天死刑了。
所以接到這個電話後,祝公子與其說是驚喜,倒不如用驚嚇這個詞更加的合適,在剛聽到葉天聲音的時候,他差點沒一仰身從椅子上翻過去。
“有事我還能給你打電話啊?”
葉天翻了個白眼,這哥們和馬拉凱的反應一樣,想必都認為自己不應該還活在這個世上吧?
“葉天,你在哪兒了,這是國外的電話吧?”
祝維風深深的吸了口氣,平複了下心情,說道:“你說個地方,哥們馬上就飛過去,一定要好好謝謝你,那事辦的太漂亮了!”
祝維風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吃過像泰國這樣的虧,不但自己被人下了降頭差點一命不保,更連累的董升海為了救他變成殘廢。
葉天橫掃俄羅斯黑幫,更將弗羅茲斬殺在了西伯利亞,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祝維風和董升海兩人足足喝光了一箱子的茅台。
“我過幾天就回去了,你不用過來。”
葉天打斷了祝維風語無倫次的話,說道:“老董現在怎麼樣?董大壯我給他送回去了,還捎帶了一兒子。”
“葉天,老董當時就趴在地上給你磕了三個響頭,你這事辦的真是漂亮,我替老董謝謝你了,要不,我也給你磕三頭吧?”
祝維風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用如此真摯的話語和別人說話,他欠了董升海一條命,就算讓他給葉天磕幾個頭,祝維風也是心甘情願。
“滾一邊去,我還沒死呢,磕什麼頭啊?”
葉天聞言愣了一下,聽祝維風這口氣,董升海似乎沒有和他在一起,在電話裏沒好氣的罵了幾句之後,問道:“老董人呢?”
“老董上個月去舊金山了,他在那邊還有點產業,葉天,你放心,我安排了人跟著他,安全不會出問題的。”
大仇得報,家族還留有子脈,董升海也逐漸恢複了過來。
隻是他在國外呆了大半輩子,實在在國內住不慣,最後堅持去了舊金山洪門總部,在那裏他還有些產業,想留給兒子孫子繼承的。
“嗯,老董命裏有這一劫,沒能傷了性命已經是大幸,他日後倒是可以安享晚年了。”
聽到祝維風的話後,葉天點了點頭,問道:“弗羅茲死後,日本和泰國以及俄羅斯的黑市拳場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