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比亂麻還要亂!”
祝維風苦笑了一聲,說道:“那些黑市拳場都是被弗羅茲一手控製的,群龍無首之下,全世界的黑市拳組織都插手進來的,打的是不可開交!”
亞洲的這幾個黑市拳場,都是有著成熟市場的,尤其是泰國和日本兩處,比之拉斯維加斯的黑市拳場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弗羅茲一死,頓時引來了眾多大鱷們的窺覷。
由於弗羅茲生前過於強勢,他死之後,再也無人能掌控局麵,所以除了剛剛發生了血案的莫斯科之外,像日本和泰國那些地方,每天都會因為爭鬥死去很多人。
“狼總是要吃肉的,讓他們打吧!”葉天眉頭一挑,笑著問道:“你呢,你可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沒有出手嗎?”
“我?”
祝維風歎了口氣,說道:“葉天,不瞞你說,兄弟這次是栽了,國內的黑市拳場我都關掉了,別說國外的了……”
祝維風做的那些事情,國內大佬們其實都知道,隻不過看在他過世爺爺的麵子上,睜隻眼閉隻眼罷了,一直都沒人和他較真。
不過這次俄羅斯發生的事情,追根溯源竟然和祝維風牽扯上了,這事兒可就大了。
在洛夫斯基死亡之後,祝維風整整被調查了一個多月,前不久風聲鬆點這才恢複了自由,但那黑市拳場,祝維風是甭想再經營下去了。
而且經此一事,祝維風那喜歡刺激的性子也被磨的差不多了,早在一個月前就將那場子轉了出去,現在好像也是由一位京城紈絝經營,在做鬥狗賭博的買賣。
“這樣也好,行了,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葉天不待祝維風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那小子這次受的刺激看樣子不輕,在電話裏整個就像一話癆似的。
掛斷了電話後,葉天的手指在電話上摩挲了起來,這一個電話撥打出去,少不得要挨上一頓臭罵。
想了半晌,葉天還是撥通了老媽的手機號碼,聽著話筒裏傳來的“嘟嘟”聲,在千軍萬馬麵前都麵不改色的葉天,心跳居然加速了幾分。
當對方接通後,葉天臉上連忙堆起笑容,近乎諂媚的笑道:“媽,是我,葉天。”
“臭小子,你還舍得打電話回來啊?忙什麼事情,幾個月都沒一點兒消息?再不回來你媳婦就要跑了!”
宋薇蘭平時在人前說話的時候,向來都是慢聲細語的,唯有葉東平還有這不省心的兒子,才會做出一副河東獅吼的模樣來。
“嗯?媽,您不知道我幹嘛去了?”
葉天先是一愣,繼而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自己被宋浩天那老頭陰了一把啊,肯定是他編出了個什麼理由,把自己做出的事情給隱瞞了過去。
事實也正是這樣,宋浩天怕女兒擔心,告訴她葉天出國去處理一些事情,估計有一段時間沒法和家裏聯係。
要不是這樣的話,宋薇蘭哪裏還有心情住在京城啊,怕是早已一擲千金的雇傭傭兵前往俄羅斯去了。
聽到兒子的話後,宋薇蘭沒好氣的說道:“你外公神神秘秘的不肯說,我怎麼知道你幹什麼去了?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對於自己那德高望重的老父親,宋薇蘭還是非常相信的,是以她也沒怎麼擔心葉天的安全,隻是責怪他不和家裏聯係罷了。
“媽,我在南非開普敦了,最遲一個星期,我就能回去!”
聽到老媽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葉天不由長長的舒了口氣,他固然可以在麵對敵人的時候冷血無情,但對於親情,葉天卻是非常的看重。
“你在開普敦?你去那裏幹嘛?”知道兒子的位置後,宋薇蘭在話筒中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不大自然起來。
“媽,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雖然和老媽生活的時間並不長,但葉天還是能聽出母親的聲音裏,似乎隱含了一絲擔憂。
宋薇蘭矢口否認道:“沒,沒事,你早點回來就行了,對了,你在那邊要注意安全,南非的治安很不好的!”
“媽,您有事瞞著我吧?”葉天皺起了眉頭,忽然腦中一亮,說道:“媽,是不是宋曉龍就在南非了?”
對於母親對宋曉龍的感情,葉天還是能理解的,雖然宋曉龍做了許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宋薇蘭還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