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葉天還在繈褓之中的時候,宋薇蘭就迫於家族的壓力,前往美國,創下了一份足以震驚世人的龐大產業。
隻是出於對兒子的思念,使得宋薇蘭在宋曉龍三歲大的時候,就將他接到身邊來撫養,將對兒子的思念,都化為一番柔情,傾注到了宋曉龍的身上。
所以雖然宋曉龍一直都稱呼宋薇蘭為姑姑,但宋薇蘭卻真是將他當兒子一般看待的,這也是之前出了那些事情宋薇蘭都沒有追究的主要原因。
“小天,不管怎麼說,曉龍總是你的表哥,看在媽的麵子上,你就別和他計較了吧?”
宋薇蘭對兒子說話的時候,已經帶有一絲懇求的腔調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撫養了宋曉龍十多年,那種親情是很難割舍掉的。
“不和他計較?怕是他不願意放過我吧?”
葉天向來都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就算隨著修為的精進,他也信奉的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宗旨,大丈夫就當恩怨分明才對。
不過母親的哀求,還是讓葉天心軟了下來,沉默了好一會,葉天開口說道:“媽,我聽您的,隻要他不來招惹我,這件事就算了。”
現在的宋曉龍,在葉天眼中不過是螻蟻般的小人罷了,彈指間就能滅掉,留他一條性命能讓母親高興的話,葉天也就忍了。
“小天,你放心,他肯定不敢再去招惹你的,媽像你保證!”得到兒子的答複後,宋薇蘭不由鬆了口氣。
宋薇蘭心裏明白,別看宋曉龍拿了四五間名校的學位證書,在生意場上也表現的非常出色,但麵對葉天,宋曉龍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好了,媽,我累了,先休息了,你給清雅說一聲我沒事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葉天心頭湧出一絲失望的情緒,和老媽又閑扯了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
仔細一想,葉天才發現,感情是自個兒吃醋了,畢竟那是他的親媽啊,卻不讓兒子去報複傷害他的人,葉天一時心中有些別扭。
“嘿,我這是怎麼了?老媽不想我傷害那小子,是重感情的表現啊,我何必又去計較呢?”
想通了這個環節,葉天心裏豁然開朗,搖頭笑了笑,走到窗前打開窗戶,觀賞起窗外的景色來。
作為南非的第二大城市,立法首都,西開普省省會,開普敦以其美麗的自然景觀及碼頭而聞名於世。
葉天所住的這個酒店房間,剛好可以看到被譽為“上帝之餐桌”的桌山、以及印度洋和大西洋的交彙點……好望角,海風中所摻雜的靈氣倒還算充裕。
葉天對旅遊向來沒多大興趣,看了一會外麵的景色後,幹脆閉目坐在地板上吸納起天地元氣來,一會兒工夫就進入到了深層入定之中。
不過葉天卻是沒能想到,這戀愛中的男女往往會喪失理智和判斷能力,而一位充滿了母性的女人,也會讓她的智商無限接近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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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普敦包括整個南非,在很長的時間裏,都是荷蘭和英國的殖民地,這個時間甚至長達近三個世紀。
雖然在那位南非國父黑人總統的帶領下,南非退出了英聯邦,成立了南非共和國,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南非所有的壟斷產業中,都很少有南非人的存在。
這個現象還出現在了南非社會的方方麵麵,就像是在好望角下麵的那一處占地麵積寬廣,風景絕佳的高檔別墅小區內,就沒有一個南非黑人能住到裏麵去。
這處小區是一個背景深厚的英國房地產商開發的,黑人就是再有錢,也甭想買到這裏的別墅,除了金錢之外,還必須有相匹配的身份。
“該死的,竟然來警告我,竟然為了那個雜種來警告我?!”
在一棟三層可以看到好望角風景的獨立別墅裏,忽然傳出了一陣咆哮聲,緊接著又響起了硬物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剛剛打完了高爾夫,連衣服都沒換過來的宋曉龍,此刻正拿著剛剛接聽的電話機拚命的往地上摔著,這還不解恨,把電話機摔散板後,還不住的用腳在上麵踹著。
相貌英俊的宋曉龍,這會卻是雙眼赤紅,一臉猙獰,他已經完全被怒火衝昏了腦袋,地上的那部電話機,仿佛就是他的仇人葉天一般。
作為宋薇蘭內定的接班人,宋曉龍從小就是天之驕子,走到哪裏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而他也不負眾望,十來歲的時候,就表現出了敏銳的商業嗅覺和才能,在一次並購案中,為公司節省了很大一筆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