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第七章中計(上)(2 / 3)

周悅邊哭邊轉向蔡老師:“蔡老師,我送郭水汝回去,她媽媽一直朝我翻白眼。我和你說過好幾次了。她媽媽不是好人,她媽媽故意搞事情的。”

還沒等蔡老師說話,郭水汝母親卻搶先一步:“我沒有!你亂講!”

“我沒亂講!我把她送回去,她媽媽就不給我好臉色看,我很煩,我不想送她了。我不想送她才剪的啊!”周悅邊哭邊喊出自己忍耐已久的心聲。

“不是!不是這個原因!”郭水汝母親麵紅耳赤——或許是用力大喊導致的,或許是焦急導致的,又或許是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憤怒導致的。而周悅更願意相信第三種可能性。

“那你說是為什麼?我說不是我剪的,你說不是。我說不想送她了才剪的,你也說不是。我說你白我,你也說不是。那你說是什麼?你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你說出來,我說給你聽行不行?怎麼有這種人的?!”周悅覺得這種人真是不可理喻——明明我已經講出了實話,卻還是被她一口否認。明明是她自己有詭計還要強迫別人幫她實施不成?

周悅此番話一出,郭水汝母親竟啞口無言,顯然被人戳中了心事。郭水汝外婆站在一旁,不再是一開始理直氣壯的架勢。周悅開始覺得自己落入了她們的圈套,但她還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圈套。她隻知道郭昕立欺負郭水汝,她們沒有去找過郭昕立,也沒有為此這麼大張旗鼓地闖到辦公室來告狀。一時間,周悅覺得自己像個冤大頭一樣——憑什麼要拉我當替罪羊?我受郭昕立欺負就活該,你女兒受郭昕立欺負就是我的錯了?

周悅突然心生一計:“是郭昕立叫我剪的。她叫林凱欺負我,很久了。她說我不和郭水汝好了,就不欺負我了。是她讓我剪頭發的。”

她本以為這樣可以讓蔡老師注意到郭昕立實施校園霸淩的事情,卻沒想到此話正中郭水汝母親的下懷:“不是郭昕立叫你剪的,是你想故意栽贓給郭昕立。”郭水汝母親幾乎是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的。原來,這就是她心裏打好的算盤。

“我沒有!我要是想栽贓郭昕立,為什麼要剪郭水汝頭發?換成別人不行嗎?更何況,我難道知道剪了郭水汝的頭發你就會來學校,然後我就可以在老師麵前栽贓給郭昕立嗎?這根本是你心裏想好的!你就等著我跳到你的圈套裏!郭昕立欺負郭水汝,你怎麼一次都沒說出來過,因為你害怕郭昕立在班級裏的惡勢力,所以你就來找我!你早就想把這些事賴我頭上了!所以你一直白我!”周悅仍然嚎啕大哭著,將心裏的所思所想和盤托出。

“看!多厲害!這麼能說會道的!不要扯到郭昕立!就是你故意栽贓!你才是最有心機的!不然怎麼欺負你?是你自己要和郭昕立對著幹!”郭水汝母親一口咬定她假想出來的既定事實。

周悅覺得太諷刺了——什麼叫我和郭昕立對著幹才受到欺負的?!難不成她來欺負我,我應該討好她嗎?瘋子!瘋子!瘋子!

“我不說你讓我說出來,我說了你又說我厲害,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沒有說錯,郭昕立欺負我,我送郭水汝回家之後,她更加欺負我,還叫我殘廢的拐杖。我說過什麼,我一直忍著。難道我就活該受欺負嗎?”周悅怒吼著陳述出被欺淩的事實,卻沒反應過來已經被郭水汝母親帶偏了話題。

蔡老師見周悅哭得厲害,忍不住拉過周悅,把她抱到了自己大腿上,抽出一張紙巾揩去了周悅的淚水與鼻涕。然後,蔡老師對郭水汝一家說:“說了是郭昕立,你們走吧。”雖是打發的語句,卻仍舊用著溫柔的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