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後海的琉璃不夜城在整個京城的範圍內都算是規模比較大的娛樂場所之一,其樓層不高,隻三層,但是占地麵積非常的大,足有五千平方米以上,這在寸土寸金的後海,堪稱是巨無霸般的存在了。
流離不夜城底層是一個巨大的舞池,舞池中央有一個舞台,經常有一些個駐唱歌手在上麵表演,二層與一層相通,舞池上方的樓麵上設有有很多的座位,可供不跳舞的客人坐著喝酒聊天,或是觀看底層舞台上表演的節目。
也就是說,這棟建築乍一看是三層,但其實說成是兩層也未嚐不可。
至於第三層,一般人是上不去的,因為那裏相對下麵來說,要更有‘意思’一些。
琉璃不夜城的客流量很大,但是像張顛他們這麼多人一起前來的,卻還是不多。
門童笑眯眯的,因為他很清楚的看到來的都是壯漢,壯漢就能喝酒,一喝多了,走的時候給給他點兒小費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這門童甚至都在想,等會是不是給這些大爺們介紹點兒特殊服務,這樣拿小費的可能就更大了。想到這些,他盡量的把臉上微笑在寒風中擠得更春暖花開一些,與此同時,他還調整著呼吸,以求可以用最好的狀態來招呼這一大群客人。
“尊貴的…”門童突然就沒聲了,微笑也好像被凍住。
一把開山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發展保安公司的人,是不是在裏麵?他們在什麼地方,說具體一點。”張顛扯了扯麵巾問道。
門童這才意識到,這些人之所以帶著麵巾,應該不單單是為了抵禦寒冷。
“是…他們都在三樓,具…體的…我…不知道…”穿著兩層保暖內衣、外加一件毛衣、一件大衣的門童哆嗦得就好像南極的企鵝沒了毛一樣。
“謝謝。”張顛很禮貌的說了這麼一句,拍了拍這門童的肩膀,然後領頭走了進去。
和他一起進去的,隻有祝三陽。
“猴哥,準備怎麼來?”祝三陽四處張望著問道。
“什麼怎麼來?想怎麼來就怎麼來!”說話的同時,張顛走到吧台前,扔了一百塊錢給酒保,要了兩杯雞尾酒。
祝三陽一看見酒,那個激動啊,但是張顛沒叫他喝,他也不敢出聲,不然就算他身體再好,被扒光扔北極他還是沒有可以堅挺下來的自信的。
雞尾酒調好,張顛給酒保說了聲謝謝,將一杯酒遞給祝三陽,扶著他的肩膀走向了通往二樓的通道。
“喝吧,喝了這一杯,我們再去三樓。”
祝三陽喜笑顏開,他那天就聽莉娜給他吹噓過雞尾酒的美名,現在這麼漂亮的一杯酒已經拿在了手裏,雖然有點少,但也是聊勝於無了,這麼想著的時候,他和張顛已經來到了二層。
張顛就近找了個沒有人的位置坐下,把杯子送到麵巾下麵一口將酒飲盡。
祝三陽也學張顛來了個八戒吃人參果,不同的是,張顛喝了酒之後開始仔細的觀察起了這裏麵的環境和結構,而祝三陽的目光,卻已經完全被一樓舞台上的表演給吸引住了。
兩人其實來的很是時候,淩晨正是流離不夜城最火爆的時間段,譬如此時,一群女郎在舞台上跳著鋼管舞,DJ刷碟的節奏帶動著滿池的人跟著鋼管舞女郎瘋狂的湧動著,就好像一群沒了魂兒的小鬼在祭祀的吟唱中由著本能支配。
“猴哥,猴哥,咱們以後也弄一個這種地方吧?”祝三陽看著舞台中央白花花的大腿兒目不轉睛的說到。
“沒錢,有錢也不弄這種藏汙納垢的垃圾場。”張顛已經觀察得差不多了,他已經想好了退路,至於進入三樓的地方,他早在上到二樓的第一時間就看準了,那裏有兩個西裝男守著,坐下來的這點兒時間,已經進去了好幾個人,相同的是,每個人進去都給了這兩個西裝男一千塊錢。
“藏汙納垢?我看挺好啊?你看那些人搖頭搖得多麼的忘我啊,你不是給我說過,忘我就是藝術的最高境界嗎?”祝三陽不明就裏的問道,隻是他的目光還是無法移開。
“他們吃了搖/頭/丸。”
“…那我們告他們吸毒得了,還打個蛋哩!…呃,還是打吧,我想用我的絕招!”
聽到實話的祝三陽頓覺沒勁,終於是把目光收了回來,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好想法,沒想到還是屬於馬屎外麵光的那種,這讓他情難自禁的覺得難過。
“走吧,我們去三樓,盡量不要出刀。”
“我才不出刀哩!”祝三陽說話間所有小情緒已是煙消雲散,更是把袖子都挽了起來。
交了一千塊錢的押金給守樓口的兩個西裝男,張顛和祝三陽成功上到了三樓。
兩人剛上到三樓,一聲女人的尖叫突然響徹了整層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