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祝當然不會上張小尤的賊當,他在六、七年內都還隻能屬於那種也隻敢在嘴上呈呈能的英雄豪傑。
擋路者不知道老祝的外強中幹,聽到長得就像教唆犯的那個老頭指使那個看上去相當威猛的老頭兒出絕招,他直接就給驚著了。
冷光乍現,擋路者整個人懸浮而起,一時仿若皓月當空。
“喲,大雪山的弟子,不過,這寒冰漂浮術你練得不怎麼樣,竹竿兒,現在給你個機會代表月亮懲罰他!”老祝見有可能要交手,直接一貓腰躲到了張小尤身後,狐假虎威般扯著嗓子叫道。
別說張小尤大翻白眼了,就連空中浮著的那廝都差點閃跌落下來。
那廝心想,您老口號不是喊得震天響的嗎?長那麼大的個子也就這揍性,還代表人民和月亮審判我?
當然,為了保證自己能繼續浮在空中,他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嘴上逞能,不然泄了一口丹田之氣,他這比也就裝不下去了,他可以預見的是,到時候還指不定那個看似英勇、實則猥瑣的老頭還有什麼難聽的話在等著自己呢。
“下來吧。”張小尤抬起頭好心好意的勸慰了一句。
擋路者那個氣啊,您老人家這是明知道我不能說話故意逗我玩兒的嗎!我就這樣下來,我又怎麼下得了台,露這一手,還不是被您給嚇得,現在俺騎虎難下了,您怎麼不說你是來逛公園的了!?
老祝和老張編造的這個玩笑似得借口早就轟動了整個中南海,餘音繚繞之際,這座樓閣之下聚集的修者也是越來越多,大有將他們包圍之勢。
“你再不下來我打你了啊!”張小尤吹胡子瞪眼了,他心想,這小子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尊老愛幼啊,不知道上了點兒年紀長時間仰著脖子容易誘發頸椎疾病的的嗎?
擋路者當然不為所動了,狼來了您老人家至於喊兩遍嗎!真來了你不早動手了!
“你這是逼我替月亮做一回主啊!”張小尤胡子都哆嗦了,最主要還是長時間仰頭導致的,雖然他是修者,但是普通人會得的病同樣適用於中老年修者,張小尤在修者中算不上老,但是中年卻是算得上了。
第三遍了…要是您老再喊第四遍我就相信你了!擋路者還在這麼想著的時候,張小尤突然動若蛟龍,拉著祝大彪就是一頓的撒丫子直接跑進了樓閣裏,由得這個傻孩子傻乎乎的繼續杵在空中。
最讓這人無法釋然的是,兩個老頭進去以後還站在門口大聲說起了風涼話。
“臥虎,這孩子大腦好像有點兒問題吧?”張小尤罵起人來不顯山不露水,但絕壁屬於是隔山打死牛的那一類,聽到他這扯著嗓子喊出的嘟囔聲,全場起碼倒了一半。
“竹竿兒,你不要把他是殘疾人的事實說出來好不好,我看他頂天也就是阿茲海默症發作得早了一些,我們還是可憐可憐他吧。”老祝也是讀書人,編排起人來那也是一套一套的,很多自小在各自門派內坐井觀天長大的土鱉甚至都沒聽懂老祝這是在罵人,還以為這老人家終於是良心發現,關愛起了小輩的健康狀況,不然怎麼連什麼病都給確診了!
擋路者卻是聽懂了。
他這下是徹底怒了,被罵他還能忍,但是眼睜睜的看著兩個老頭兒鑽空子進入了那樓閣,他卻是怎麼都淡定不了了!
“哪裏來的鄉野之人,知道那裏是什麼地方嗎!知道現在誰在裏麵嗎?趕快出來!”他喊得有些歇斯底裏,但是這依然無法改變兩個老頭的雲淡風輕。
“這是什麼地方?我一看還有點兒紫氣東來的感覺啊?”張小尤一本正經道。
“拉倒吧,我看這裏頂天也就是個上點兒檔次的中老年活動中心而已,還紫氣東來,你以為這裏是紫光閣啊!”
對於張小尤的說法,老祝給出了嗤之以鼻的說法,但是他也算是回答了擋路者的問題:不就是紫光閣嗎?在我眼中,也就是一個老年活動中心而已!
擋路者無話可說了,他不知道這兩個老人家憑什麼敢這樣,但是事已至此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了,他現在已經開始做接受處分的準備了,居然讓人這麼輕鬆就突破了他的警戒線,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自然難辭其咎。
他在這麼想著的時候,一個嗡嗡作響的聲音已經給他蓋棺定論了:“歐陽雨潔,準備自己向修者聯盟做出解釋吧!”
論調是定下了,但是,原因卻不是如同趙雨潔所想的那樣,不過現在的他對此還是無從知曉的,所以他還在心裏咒罵那兩個老頭的狡猾。
居然把自己騙在空中,然後他們就大搖大擺、不費一槍一彈的進去了!?
這得是多麼惡劣的環境中才能養育出兩個到了這種年紀都還能這麼拙劣的老人渣來啊!
趙雨潔理解得對,也不對,用兵法來說,老祝和張小尤這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乃是上上策,不過這屈不能理解為屈服,而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