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人家可謂是用心良苦,當然,他們這把年紀還會跳出來對付趙耀陽這類人斷然不會隻有這麼一個目的,一石一鳥向來都不是兩個老爺子的行事,他們倆都喜歡用火槍打鳥,一發子彈打一片的那種。
若要兩個老人把他們的目的說出來,到最後他們很有可能會說抓瞎了,目的太多就是這樣,就好像此時的張顛是一樣一樣的,想做的事情太多,而且往往是還沒有完成一件事,新的想法又冒了出來。
但張顛卻一點都不迷茫,因為就像兩個老爺子一樣,張顛最終的最終目的隻有一個,讓這個世界在正常、純粹、本真一些的前提下更加美好。
舞台之上,這場慶功宴在吃貨餘芝芝等人的帶領下被推向最高處之時,不知誰喊了一句:張董,來一首!
張顛這下是沒辦法繼續和祝三陽繼續快樂的數未來的錢了,本來他都已經和祝三陽說到了年後要是拿了cs世界總冠軍又會有多少收成,但是眾人的熱烈呼喊終於是把他拉回了殘酷的現實之中。
現實就是,他不僅要現場獻醜,還得把鈔票當做紙錢來撒,那兩百萬的承諾他當時血一衝頭就許下了,到了要兌現諾言的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揪心的疼。
張顛一點都不懼怕大場麵,張野經曆過的那些大賽給了他這種天賦,拿著話筒站在舞台中央直麵周圍幾百雙眼睛和耳朵,張顛拿著黑龍遞給他的電吉他彈了起來。
張顛彈的旋律不難,聽著卻很有感覺。
彈著彈著張顛唱了起來:
把青春獻給身後那座輝煌的都市,為了這個美夢我們付出著代價。
把愛情留著我身邊最真心的姑娘,你陪我歌唱,陪我流浪,陪我兩敗俱傷。
一直到現在,才突然明白,我夢寐以求,是真愛和自由。
想帶上你私奔,奔向最遙遠城鎮。
想帶上你私奔,去做最幸福的人。
在熟悉的異鄉我將自己一遍遍流放,穿過鮮花走過荊棘隻為自由之地。
在**的城市你就是我最後的信仰,潔白如一道喜樂的光芒將我心照亮。
不要再悲傷,我看到了希望!
你是否還有勇氣,隨著我離去…
…
“師父…”聽著手機裏傳來的歌聲,艾雪忍不住落淚,氣溫太低,淚未落地已經凝結成了冰珠。
“真想把這小子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麼。”雪主用手接過艾雪的淚珠搖頭說道。
就連她這樣對流行歌曲早就沒了感覺的人聽了張顛這首歌都會被震動,所以她很理解自從上山來連皺眉都沒有過的艾雪為什麼會讓自己的淚水如同冰雹一樣灑落。
雪主心疼她這個一心造冰磚的徒兒,現在這個電話是她唯一能給她這個徒兒帶來的新年禮物,這也是瑪利亞和祝宿想到給艾雪最好的新年禮物。
“師父,您快回去吧…”艾雪捧起一把雪洗了洗臉繼續百分百投入的開始造磚修行。
而一曲落罷的張顛,閉著眼睛遲遲沒有睜開。
雪姐,你都沒聽過這首歌你就走了…還有那首歌,雪姐,你可知道我很想聽你唱唱?
這是張顛的心裏話,他不敢說出來,就好像他此時不敢把眼睛睜開一樣,淚水和那些看不見的傷悲張顛都隻有埋藏起來,他是一個團隊的一麵旗幟,一個戰隊的一個靈魂,他不能讓人看到他的崩潰,哪怕心碎也要用手捏緊繼續堅持下去。
掌聲經久不息。
張顛的嗓音猶在變聲期,但是大聲嘶喊出這首歌卻又是一種別樣的淒美。
“謝謝大家。”張顛突然睜開的眼睛是那麼的亮,堪稱晶瑩。
掌聲漸漸停下的時候,祝三陽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了,他曾經聽過張顛唱這首歌,那一次張顛也唱哭了他,不過他知道,那一次是唱給自己堂姐的,而這一次,是唱給另一個優雅清澈的姐姐聽的。
他也想那個姐姐了,所以他流淚。
一張手帕被一隻白皙的手蒙上了祝三陽的臉,替他擦汗般的擦著淚,祝三陽轉頭一看,是阿雲。
“你會不會有一天也突然消失?”
“不會。”
“真不會?你不是哄我的吧?”
“不是。”
“那如果…我和花花在一起了,你也…”
“我也不會離開你。”
“…呃,重婚犯法呐!嘎嘎!”
祝三陽咧開了嘴的同時攬住了阿雲,張顛的經曆讓他明白,管他千般紛擾,抓住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陽哥是個耿直人,直接當場就摟住了阿雲,哪像張顛,明明什麼都懂,但很多時候他都得拿捏著,隻因為他是一個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