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帶肖鬱和嚴飛去了池早的院子休息。
走進院子,就是一陣舒服的涼意襲來。
在這悶熱的夏天顯得格外的神清氣爽。
其實,整個雲玄門都是冬暖夏涼的。
可其他地方,潤物細無聲,無形之的舒適。
而池早的院子則感覺特別清晰。
“爺,您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好像特別涼啊。”嚴飛問肖鬱。
肖鬱看了眼周圍,“嗯。”
帶路的秦管家笑了笑,說,“這個院子是池小姐來到京都後秦老和幾位先生準備的,不過池小姐前幾天自己動了手,也不知道她調了哪,好像弄了幾個陣法吧,這院子比其他地方都涼快呢。”
秦遠山看了後還非常滿意。
顯然,她學有所成。
嚴飛聽到這,狠狠驚了下。
池小姐她這才學了三個月,都能布陣了?
秦管家帶他們進了客廳,“肖少先在客廳坐會。廚房裏什麼都有,還有上好的茶葉。”
大概交代了下,秦管家這才離開。
肖鬱站在客廳,看著麵前的房子,心微怔。
小洋樓隻有兩層。
半旋轉的白色樓梯,高級深藍色的牆麵,和白色相輝映,連接著上下兩層。
二樓還沒看過,但一樓,用一個詞形容,是低調的奢華。
這個低調奢華,還夾雜著一點少女心。
比如沙發上的抱枕。
比如門口的粉色拖鞋。
比如茶幾上紫色的香薰蠟燭。
比如造型別致的水晶燈。
這個燈,還是某知名大師的藝術燈,價值近百萬。
其實這裏沒有多少生活痕跡,隻有茶幾上擺放的大學課程的書證明池早在這呆過。
肖鬱忽然明白了她為什麼說要搬出來住。
雲玄門距離帝景華庭那麼遠,她來回都要一個多小時,很不方便。
所以她想搬出來,真的隻是為了方便而已,並不是想脫離他。
可這裏……卻也不比任何地方差。
……
庭院裏。
肖鬱走後,池早忍不住問,“師父,您剛剛跟他聊什麼去了?”
“聊了聊你們認識的經過。還有他的想法。”秦遠山也沒隱瞞。
他的想法?
池早愣了下。
“其實小早,他很早就跟我說過你。你知道我說的紅鸞星是從何而來嗎?”秦遠山忽然問。
池早搖頭,“不知道。”
秦遠山把當初他從肖鬱臉上看出紅鸞星的事告訴了她,隨即輕歎,“我那時也沒想到,這個紅鸞星就是你。後來他也和我聊過,說是對你很愧疚。”
看著她,秦遠山就想到了第一次見她時,她手背上殘留的針孔,眸露出一絲憐惜,“我一直沒有問他做了什麼,直到剛才。他都告訴我了。他說,你還恨他……”
池早心一震。
看到她的表情,秦遠山就知道,她應該還是心存芥蒂的。
他頓時有些心疼,“小早,雖然肖鬱是我的忘年交,我希望他好,可我更希望你能開心幸福。如果你恨他,不喜歡他,你告訴師父,師父替你做主。我當初鼓勵他把握幸福,現在我也能讓他放棄。”
池早有一瞬間的失神。
但很快又回過神。
她垂下眼,緩緩搖頭,“不,我不恨他了。”
秦遠山一怔。
“其實,我恨過他,但是後來我知道了,他雖然害我掉進了狼坑,可真正的劊子手不是他。我曾經看過這麼一句話。這世上,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是殺人凶手。有一天,你路過一個小巷子隨手扔了個易拉罐,第二天新聞報道,昨晚有名被歹徒追殺的女生逃到巷子裏,不知道什麼原因暴露了位置,慘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