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和肖鬱大概有一周沒見了。
平時還好,她以為自己兩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獨處,情緒不可能被感情牽著走。
別說一周不見,上一世她作為魂體的狀態那麼依賴他的生活,他動輒消失幾個月甚至小半年,她也習慣了。
可一旦見了人她才發現。
有些思念,隻有在看見他時才會冒出頭來。
而且,難以控製。
而那一刻,她眼睛裏隻有他。
以至於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掛到了肖鬱身上。
直到聽到他的笑,她才回過神。
十分鍾後。
池早坐上了停在路邊的越野車的副駕駛。
她瞪著正在調座位的肖鬱,“幹嘛,不想你就不能抱了?”
回應的是他剛剛的話。
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死鴨子嘴硬。
肖鬱動作一頓,抬眸,見她隻裹了個薄外套,把車上的冷氣關了,又開了瓶水,遞給她,一雙深邃眼眸定定看著她,“當然可以,你知道是我想抱你,所以主動投懷送抱。”
池早臉微熱,接過礦泉水,在他的視線下小小的抿了一口。
嘴硬歸嘴硬,事實上,知道他為了見她連夜開車進山,池早心裏當然是開心的。
在這個因為想到他而睡不著的深夜,他說出現就出現了。
“我不是說明天就回去嗎。你還來這裏做什麼?”池早把水遞回給他。
他接過,隨手放到一旁,然後一把拉過她,輕輕一抱,就把她從副駕駛抱到了自己腿上,俯身,鋪天蓋地的吻襲來。
池早被他吻的腦袋發懵,意亂情迷。
好半晌才聽到他粗沉的氣息和低啞的聲音,“陪你,明天一起回去。”
氣氛升溫,火熱而滾燙。
下一秒。
叩叩……
車窗響起。
車廂內的兩人身子一僵,瞬間滯住,大眼瞪小眼。
轉頭一看。
就見車外站了個人,是提著手電筒的村長。
肖鬱還記得第一次和池早在車上接吻,她擔心被人看見的模樣。和此刻她睜大眼睛僵硬的樣子如出一轍。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沒事,外麵看不到。”
然後鬆開她,抬了下下巴,示意讓她坐回副駕駛。
池早:“……”
嘖,無情的狗東西,親她的時候抱她過來,親完了讓她自己回去。
這和提上褲子就跑有什麼區別?
肖鬱讀懂了她的眼神,氣笑了,“腦袋裏想的什麼,這個姿勢,你難道要我把你扔過去?”
她就坐在他腿上,因為空間限製問題,她的腿則還搭在副駕駛座椅上。抱過來自然方便,但抱回去就太不雅觀了。
這時。
外頭的人明顯猶豫了下,又敲了兩下車窗。
池早已經坐回了位子上。
肖鬱這才按下車窗。
村長乍一對上他那張俊美矜貴的臉,愣了下。
再看副駕駛,池早微微探著頭,“村長?”
路過的村長回過神,笑的尷尬不已,“哎呀,是小姑娘你啊,不好意思啊。你怎麼還沒睡啊。”
池早淡淡解釋了下,“嗯,還睡不著,出來吹吹風。這是我朋友。”
村長哪會看不出兩人的關係。
這天黑夜深的,一男一女在車上能做什麼。
他明顯是壞了人好事。
“那你們先聊著,我先回去了。”村長很有眼力見地就要走,不過剛抬個腳,又想起什麼,回頭,略有些不好意思,“對了,你這個朋友沒安排房間吧?要不我去安排個空房……”
肖鬱這麼潔癖的人,哪裏睡得慣這個。
池早正想拒絕。
“好。”肖鬱已經答應下來了。
……
狹窄的農村小屋,斑駁的房梁與門畫,古樸的木板床上墊著陳舊的棉被和床單,好在被子什麼的都是洗過的,看著不髒。
兩人站在床前,氣氛微妙。
池早拉了拉肖鬱的袖子,遲疑了下,“你真打算在這睡?”
按他的性格,應該更願意在車上坐一晚吧。
“嗯。”肖鬱拿出消毒濕巾,麵無表情擦過滿是灰塵的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