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王之仁都感歎,這小子真是一個搞錢的天才,怪不得短短一年時間,能崛起到這種程度。
而吳爭大手筆地賞賜此戰將士,更令王之仁為之咋舌,天曉得被吳爭撒出去的錢,能組建多少新軍啊。
可效果也著實體現出來了,吳爭下令,但凡有搶劫、掠奪百姓之事發生,上一級軍官連坐,斬!
結果就如同上麵所說,明軍由此對城中百姓秋毫無犯。
是人都明白,吳爭言出必行,自己能憑戰功獲得賞賜,而且賞賜比搶奪還多,誰他X的還去搶那些沒幾個大錢的窮百姓?
是人,都想得到榮譽,能不損害自己利害的情況下,能得榮譽,能得到百姓敬重,自然最好不過了,軍人更是如此。
由此,吳爭不僅被將士稱道,更被數百萬應天府百姓奉為清天大老爺。
之前吳爭頭上,因與清廷停戰所帶來的負麵影響,被一掃而空。
吳爭終於有了一塊屬於他的地盤,這地盤其中最有份量的一部分,還是大明南京,數朝古都。
可吳爭沒有意識到,他的身份還不足以擁有這些。
就在吳爭有些沾沾自喜的時候,噩耗傳來,老父親病危。
聞聽噩耗,吳爭心急如焚,不顧所有人的阻攔,執意南歸。
將應天府一應政務托付於興國公王之仁,吳爭隻帶了宋安和一直追隨他的騎兵營離開應天府,由寧國府南下。
吳爭做出決定到出城的時間很短,城中各衛將領甚至連消息都沒有聽聞。
離開應天府後,宋安私下問吳爭:“少爺,這個時候你離開應天府,難道就不怕易出難歸嗎?”
吳爭冷哼道:“與爹爹的最後一麵相比,一切都是值得的。”
宋安欲言又止,控製馬速,落於吳爭一個馬位,不再勸說。
其實吳爭哪會不明白宋安的意思,應天府剛剛光複,萬事待興,城中人心複雜,自己在這個時候驟然離開權力中心,確實有些倉促。
但吳爭更認為,之前對城中的清洗和述苦運動,應該起到了溯本清源的效果,如果連這樣以鮮血滌蕩都無法令明人覺醒,那這天下明人就真無救了。
如果真是這樣,吳爭就隻能另想它轍,徹底擺脫“明”對自己的桎梏,另立山頭了。
可吳爭心裏,卻一直有個複明的心結,特別是這一年來,所聽到的、看到的,他不覺得明人真與後世史書中所說的那般不堪。
就象張國維、錢肅樂等,就象張煌言、熊汝霖、孫嘉績等。
還有夏完淳、陳守節父子、孫兆奎、沈自炳、沈自駉兄弟,和江陰、嘉定那些普通的百姓。
甚至連吳勝兆等人,都給了吳爭強烈的信心。
大明不該這麼亡!
吳爭如此匆忙地離開,當然是為了見到父親最後一麵,但心中也是想試試,自己這個烏七八槽湊合起來的新興勢力,究竟能不能抗住四麵八方的壓力和侵蝕。
更想試試,沒了自己在,興國公王之仁會如何應對,這是吳爭最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