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九睜開沉重的眼皮,一眼便看到正焦急守在一旁的夏薑和王大洋。
夏薑見她已經醒了,趕緊上前抓住她的手,“師父,你怎麼樣了?感覺好些了麼?”
“我這是怎麼了?”
她還有幾分不解,明明藏在牌坊後麵的,這會兒又是在哪?
“沒事,就是暈倒了。”
王大洋不欲她知道中毒的事,夏薑自然也不願讓她擔心,所以兩個人十分默契的誰都沒提。
她掙紮著要起身,王大洋見狀一把將她按了下去,“身子還沒好利索,又要幹嘛?”
“我才不在這裏礙眼呢,你都要成親了,我在這裏豈不給你添堵。”
“誰說我要成親了?”
“人家聘禮都抬過來了。。。。。。”
王大洋似乎受了什麼刺激一般,整個身子都在發抖,夏薑從沒見過師伯這個樣子。可自家師父呢,似乎還不嫌事大,仍然掙紮著要起來。
“夏薑,你先出去。”
夏薑甚至能聽出師伯強壓下去的情緒,反正知道師伯不會傷害師父,夏薑很放心地打開門出去了。
說不定這是個機會呢,如果他倆能借此機會說清楚豈不是好事一件。
夏薑十分放心地跑去小廚房了,師父昏了這麼長時間,該餓了吧。
另一邊,心裏大罵徒弟沒有良心的某人正被自家師兄逼到了牆角。
“王大洋,你。。。。。。你。。。。。。幹什麼?”
陳阿九如今剛醒提不起半分力氣。
王大洋半分都沒客氣,上前將人攬進懷裏結結實實親了上去。
“唔。。。。。。唔。。。。。。”
那吻強勢而霸道,半點不容拒絕,陳阿九竭力推搡著也沒將人推開。
好久好久,一直到她覺得快呼吸不過來了,王大洋才鬆開。
陳阿九還雲裏霧裏暈暈乎乎,扶著床柱子大口喘著粗氣。
“這就是你要的答案。”
王大洋絲毫不退怯,直視著她的眼睛緩緩開口,再這麼下去他就要瘋了。
當從前那張鮮明生動的臉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時,他後悔了他害怕了,怕極了她再也醒不過來。這份感情他從來沒有直視過,有的隻是逃避和壓抑,可那一刻他多想時光能倒流,不要像如今一般蹉跎,不要像如今一般失去了才後悔。
“我王大洋這輩子喜歡的人隻有一個,等的人隻有一個,想娶的人也隻有一個,就是你陳阿九!”
“可你那時候明明說喜歡的人是藥王穀的青蓮的?”
王大洋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原來那個時候她在場,她竟然在場,而且好巧不巧偏偏聽見了,怪不得後來開始總躲著自己了。其實那隻是搪塞師兄弟的借口,什麼青蓮他根本就沒見過。
“自始至終我隻喜歡過一個人,就是你。以前是我蠢,師兄弟門起哄笑話我,我就隨便扯了個人。阿九,真的,除了你我想不出任何想與之共度一生的人。阿九,我等不起了,求你給我個答案,別在折磨我了。”
良久,陳阿九才嗔了一句,“傻樣。”
王大洋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什麼意思?”
“師伯,”
夏薑突然推門而人,也不知已經聽了多長時間的壁角了,“我師父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