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說,夏薑這會兒正站在灶台邊守著小灶熏雞呢。
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自個呆的這個地方到底是哪。
反正這地方的人都不愛說話,問十句連一句答複都收不到。
她醒了之後,就有一個嬤嬤把她安排進了廚房。
原本是讓她當燒火丫頭的,結果有一回嘴饞,用大廚剩下的材料剁吧剁吧包了幾個包子。
結果包子剛一出鍋,突然從外頭闖進來一條通體雪白的狼。
那狼真的是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毛,夏薑都嚇得不能動彈了。
它先跑到夏薑身邊嗅了嗅,然後又轉向籠屜,最後二話不說叼起裏頭的包子就跑。
夏薑是沒膽子跟它鬥啊,它不咬她就謝天謝地了,所以隻能作罷。
結果到了晚上,老嬤嬤突然給她換了住的地方,又指著挨著那間屋子的小廚房說,她以後要負責那頭狼的一日四餐。
為此還專門給她配了一個燒火的小丫頭。
真是人不如狼啊,怎麼越混還越倒退了呢。
夏薑不是沒想過跑,隻不過這宅院並不像富裕的商人或者普通官宦人家的府邸,牆修得很高,而且處處有守衛。
若猜得不錯的話,暗處肯定還有影衛。
而且這地方的人都跟啞巴似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有時候夏薑都有種錯覺,說不定他們真的被毒啞了。
所以根本一點兒有用的信息都打聽不出來,夏薑自然不敢貿然跑路。
相比被慕容芷抓住的時候,如今最起碼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內心還是十分慶幸的,在這呆著自然就沒那麼難受了。
“晚月好了麼?”
好吧,夏薑還是有點兒不適應這個名字,盡管她已經告訴管事的嬤嬤她叫夏薑了,可是那嬤嬤卻說主子給取的什麼就得叫什麼。
晚月就晚月吧,反正就是個代號。
“媽媽稍等下,馬上就好了。”
嬤嬤也沒答話,就隻是靜立在一旁默默等候,還真是守口如瓶啊!
好想找個人說話啊。
“好了。”
“唔,終於結束了。”
夏薑伸了個懶腰,又從鍋裏撈出燙好的案板晾到架子上。
別看伺候的是一頭狼,這家夥挑剔著呢,味道差一點兒都不吃。
而且聽說它是家主的心頭好,當初嬤嬤可是嚴嚴地警告過她,要是不小心讓疾風吃壞了肚子,她就等著曝屍街頭吧。
所以夏薑絲毫不敢鬆懈,每一道工序都是親力親為,生怕一個不好惹怒了最貴無匹的疾風大人,再把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給丟了。
夏薑鎖好小廚房的門,轉身朝自己屋子走去。
還沒走到房間門口,突然從一側甬道躥出來一團白乎乎的東西,它先是把前爪放到夏薑的肩膀上,伸出鼻子,對著她上下左右仔仔細細嗅了一遍。
然後才伸出舌頭在夏薑臉上來回舔了幾下。
“疾風,別鬧。”
夏薑一麵往下拽它的兩個前爪,一麵說道。
疾風狀似不滿又把頭往前伸了一些,在她脖頸處蹭了蹭才心滿意足的下來。
“你怎麼來了?可吃飽了?”
疾風一麵用前爪刨地,一麵低低哼了幾聲算作回答。
疾風大人一來,原本想吹燈拔蠟悶頭大睡的想法就實現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