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即便是每樣菜隻嚐了一點點，三個時辰下來，劉嬤嬤的肚子也已經被填得滿滿的了。
按她的意思實在不想再試了，不過前頭的那些廚子都不怎麼滿意。做菜過得了眼的吧不是十分講究，講究的吧做出來的菜味道平平，要想找個幹淨利落做菜又好的，還真是沒有。
第一眼看到這女子的時候，劉嬤嬤還以為是個想來混差事的，她沒怎麼看好她。
廣平王府的廚子跟貧賤之家操持家務的婦女有何想幹，不過多年的修養使然，幹不出直接轟人出去的事，這才讓她試上一試。
沒成想這婦人是個極其利落的，做東西手腳麻利的很，做完飯案板和一應用具也收拾停當了才端過來。
再看那盤子裏的東西，一個一個圓滾滾紅溜溜的，上麵還掛著一層白色的糖霜，看起來十分喜人。
劉嬤嬤忍不住夾了一個放進嘴中，那東西剛入口時是甜的，接下來就冒出幾分酸意，不過這酸味被甜味衝淡了許多，吃起來並沒有不舒服的感覺，相反胃口似乎又被重新調動起來了。
“這是山楂球，開胃消食的。”
夏薑謙恭地回答道。
劉嬤嬤不動聲色地撂下了筷子，“你先回去吧，若通過了，會有人去通知你的。”
“好，謝謝嬤嬤。”夏薑點了點頭，解了圍裙，又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怎麼樣？”
一轉過街口，薑淩便直接落在了她麵前，急急地開口問道。
夏薑立時皺了眉頭，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自己麵個試，他這麼緊張作甚。
“不知道。”
“我就說嘛，就你那倆下子。”
夏薑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轉身疾步朝前走去。
她對自己的廚藝自然是有信心的，不過大宅院人多事雜，說不定還有關係戶，能不能進去也是個未知數。
所以現在必須做兩手的準備，得想個辦法見季離一麵。
她早先已經尋過了，王洛清的那個山莊早已人去樓空了，暗地裏探訪了一番，也沒人能說清她的去向。
王鈺的屍身就更沒有著落了。
這事申和季離必是知情的，她不信他們會任由王鈺被扔在亂葬崗。
如今申的想法她是揣摩不透的，若是能進廣平王府見上一麵說不準還能看出個所以然，不過現在看來，這個難度有點兒大。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先跟季離見上一麵比較好。
二人回了巷尾的宅院，夏薑關好了門窗才開口問道：“上次讓你打聽的人怎麼樣了？”
“季皇子？”
“嗯。”
“情況不太好。”
薑淩搖了搖頭，把打聽到的情況細細說了一遍。“看那架勢不像是保護，倒像是監視囚犯怕人跑了一般。”
夏薑的眉頭立時擰在了一起，申這是要對季離下手了嗎？
可她想不通，申為何要這樣做？
他初初登基國位不穩，肯定不想挑起兩國的爭端的。
是什麼原因，讓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如此對季離的？
不行，還是要先見上季離一麵再說。
“我想見季離一麵。”
“那宅子圍得跟鐵桶一般，我都進不去。”
薑淩轉身坐回凳子上，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