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丫頭關貴英問道:“蠻子哥,衣清姐姐這麼好,你為什麼不娶她呀,涪陵第一名媛成了我嫂子,那該多好啊!”
關子陽也不好解釋,隻能回答:“等你長大了就懂了。”
回了關家堡,先去陪朱氏說了會話,有青蟬的照顧,母親氣色不錯,便將自己一個人鎖在了自己房裏,他現在對武道越發的迷茫了。
可能是因為同時擁有先天之氣,先天之精,先天之神的原因,所學越多,問題也就越多,這些東西都不是自己師父葛洪,一個隻修道的半聖能夠回答他的。
他的武道隻能自己去摸索……
“首先一個問題,為什麼衛衣清修血脈武學,卻會有自己的道心,我應該怎麼去尋找自己的道心?”
“第二,儒釋道三教沒有成聖之前,都是用內力,為何自己現在隻能使用體內的先天之氣?而先天之精與先天之神無法使用。”
“第三,人食五穀而生力,以內功心法修煉便可將其轉化為內力。”
“我以太極剝離內力的陰陽二氣,便成為先天之氣,陰氣下沉而成先天之精,陽氣上浮而成先天之神。”
“太極是張三豐融合佛道之學開創,為什麼自己隻能以先天之氣催動,而不是以先天之精與先天之神來催動。”
“第四,血脈武學為什麼隻有血脈才能修習,是受什麼東西製約著?我應該怎麼打破這層禁製?”
“第五……哎呀,太多了……不想了。”
“師父耗費心神助我強行步入二品境,反正現在一品境的高手我亦有了一戰之力。”
“趕緊定品才是大事,武道之事隨緣即可,雖然自己夢想也能成聖,延壽百年……”
關子陽想得頭疼,將被子抱起捂在自己腦袋上,沒一會便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小丫頭關貴英正趴在床邊,手裏拿著一根狗尾巴草。
難怪覺得鼻子癢癢。
關子陽爬起來將她抱在床上:“戲弄到哥哥頭上來了,看我不打你屁股!”
“哥哥饒命!”
“咳咳……”
聽見屋裏還有聲音,關子陽停下動作抬頭一看,外間書桌前,‘壽星公’模樣的阮鹹正坐在那裏,衛衣清則站立一旁。
剛剛的咳嗽聲,正是衛衣清發出來的。
關子陽連忙鬆開關貴英,上前拜見。
“不知道仲容先生(阮鹹字仲容)大駕光臨,是在下怠慢了。”
“你小子倒好,將我乖徒兒弄哭了,自己回家蒙頭大睡。”阮鹹淡淡道。
關子陽忙道:“在下對衣清小姐多有得罪,甚為抱歉,不過在下對婚姻之事有自己的堅持,還望仲容先生見諒。”
衛衣清在一旁默然不語,隻是將頭看向窗外。
阮鹹道:“你放心,我們師徒二人也不是來為難你的,隻是你破了我徒兒的道心,想找你幫一個忙,助我徒兒重拾道心。”
關子陽故作驚訝,問道:“道心?還請阮先生明示,我不懂什麼道心啊!”
阮鹹抬起手裏拐杖就欲打他,嘴裏說道:“你小子還給我裝蒜!”
關子陽被嚇得一躲,不過見拐杖隻是高高舉起並沒有落下來。
“你體內有桃潛小子的先天之氣,你當老頭子我感覺不出來麼,隻是想不到這小子幾十年不見,居然已到聖人之境!”
關子陽暗道:“阮鹹和桃淵明有舊啊,似乎桃淵明還比他小了幾十歲……”
阮鹹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徒兒衣清是如何血脈覺醒的?你是不是以為隻有聖人才會去‘悟道’?”
關子陽忙道:“仲容先生請講,小子願聞其詳。”
“想聽?可以!”
“你答應我,助我徒兒重拾道心,我便告訴你。”
“就算仲容先生不以此為條件,我也會助衣清小姐重拾道心。”
阮鹹道:“好!這是我門下不傳之謎,你現在隻需對我磕三個頭,拜我為師即可。”
“而且你放心,你師父桃小子不會怪罪你,因為他也曾經求教於我……”
關子陽可沒啥門派之別,半聖要收徒,老子求之不得呢。
當即跪下連磕了三個響頭,口中喊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拜師禮即成,阮鹹便慈愛地對關貴英道:“小團子,我帶你哥哥出去一圈,去去就回。”
說罷,左手拉著關子陽,右手拉著衛衣清,三兩步就踏出房間,從陽台飛了出去。
這可是三樓!
關子陽吃了一驚,隨即便感覺自己禦空飛行一般,滑翔而下。
阮鹹隨即施展輕功,提著兩人而去。
難怪剛剛兩人沒有驚動關家人就到了我屋裏,原來就不是從大門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