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子陽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濫情的人,不過現在這場麵,突然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了。
好在還沒尷尬太久,宮中來了個小太監,說是褚太後有急事召見關子陽。
入得宮中,褚蒜子已經在顯陽宮中等候。
“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太後何事召見……”關子陽心裏還擔心這家中的後院, 不自覺得就想起褚蒜子,也隻是雙十年華的沒人啊。
好在沒讓關子陽胡思亂想多久,太後一臉焦急地告訴了關子陽這次叫他所謂何事。
原來是褚蒜子有個女兒,名叫司馬嬌奴,他深得褚蒜子的寵愛,都加都稱她為三公主。
可以說是集萬千寵愛與一身, 可在四年前,因為褚蒜子在安排她的婚事,三公主居然偷跑出家,想去羅浮山出家。
本來有司馬秋這個高手陪在身邊,應該不會遇到危險,結果不久前司馬秋回來了。
三公主居然被人說虜。
關子陽驚道:“在晉國還有人敢動司馬家的人?”
褚蒜子也疑惑道:“我也奇怪,而且司馬秋是一品巔峰的高手,這大晉過內能打過他的人屈指可數,而且既然能打過司馬秋,那人也定然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而他竟然敢動三公主,聽司馬秋講述,說是湘東郡張家的人,也是士族,不過我居然沒有聽說過,我也覺得十分蹊蹺。”
湘東郡張家?
不就是自己十年前,被自己打斷腿那小子張大彪的張家嗎?
這事不會跟自己有關吧?
關子陽問道:“司馬秋前輩呢?我想問問他事情的細節。”
褚蒜子道:“回來沒多久,報了信就昏迷不想了,太醫說是中了毒, 他靠著強橫的內力,硬壓著毒才回到建康,此刻毒性爆發,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了。”
“我今日招你進宮,就是想讓你去一趟羅浮山,聽聞你師傅是羅浮山的開山祖師葛洪,你去的話再好不過。
而且北府軍已經成軍,謝玄作為北府軍副都督,可以讓他先幫你處理北府軍事宜。”
關子陽低著頭,嘴角一彎。
想不到居然用這種借口把北府軍交到了謝玄頭上,褚蒜子也真是想得出來。
不過關子陽早就知道,自己不弄一個北府軍給朝廷,無論是司馬家還是謝家,他都沒法交待。
而且自己早有準備,現在的北府軍,說是十萬人,其實都是流民軍中精挑細選的戰力比較低的流民。
關子陽笑了笑,然後一臉不以為意問道:“臣這就立馬趕往羅浮山。”
見關子陽答應,褚蒜子站起身, 虛扶了他一把。
“關都督辛苦了, 等你這次回來, 我必然重重有賞。”
“太後, 司馬秋前輩可有說,他們怎麼會和湘東郡張家結怨嗎?”
褚蒜子狐疑道:“這正是我覺得詭異的地方,聽司馬秋的意思,有個和三公主差不多年紀的少年,打斷了張家少主的腿,對方誤會是三公主做的,然後一直從湘東郡跟到了羅浮山,一直在暗中多次下手,不過都被司馬秋說阻。
知道上個月,不知道張家人在哪裏得來一種奇異的毒藥,連司馬秋這種一品巔峰境的高手也中了招。”
……
就在這時,太監來報,司馬秋醒過來了。
褚蒜子喜道:“正好,關都督隨我去見秋老。”
二人來到西椒房,禦醫正在為司馬秋把脈。
司馬秋老態龍鍾,應該已經六七十歲了。
見褚蒜子到來,司馬秋還想下床見禮,褚蒜子連忙阻止。
“秋老,這位便是羅浮山葛洪的弟子,關子陽,這次我準備派他去羅浮山救三公主,你能再說說事情的經過嗎?”
司馬秋點點頭,有氣無力地講述了他們的遭遇。
這也是關子陽擔心的,自己又不是天下無敵,萬一對方比自己強太多,自己也好找太後多要點人馬了。
司馬秋緩緩道來。
關子陽這才知道,這事,罪魁禍首,居然真是自己。
那日關子陽從湘東郡何府的住院雅集溜之大吉後,張家人便追了出來,結果沒追到自己,倒是追上了三公主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