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念狐疑的盯著他,“從上車就看出你不對勁,我故意上當就是為了拆穿你們。”
“我”
“你閉嘴,我不想跟你這個工具人談判。”陳念打斷他,對上謝涼的眼睛質問:“我說的這些罪狀,你認不認。”
“不認。”謝涼雲淡風輕的搖頭,“想給我定罪,讓你們主子出來見我。”
“主子是不會見你的,今日你們兩個誰也逃不掉。”
“”三個人三套話術,誰也沒聽明白對方的意思。
最後還是謝涼先看出不對,順著柳方元的話問:“柳掌櫃,你潛入比翼樓這麼多年,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不過是個小眼線,這麼多年沒什麼貢獻,反倒爬上比翼樓掌櫃的位置。”柳方元竊笑,“本來以為這輩子主子都用不上我,沒想到龍升鏢局一案將比翼樓也牽扯進來。”
“謝老板,如果你不幫裴景鴻的忙私藏逃犯,就不會有這血光之災了。”
“明白了,我是被裴景鴻連累的。”謝涼長歎,抬抬下巴衝著陳念道:“那你先殺她吧。”
“謝涼!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陳念警惕的向後退。
“陳姑娘不要虛張聲勢了,外麵根本沒有什麼高手,那隻跟著你的獵鷹早就被陣法困住。”柳方元一臉了然,“放心,謝老板也活不了多久,陰曹地府你們還能有個伴。”
“等等!”他的神情不像開玩笑,陳念轉頭看著一動不動的謝涼,懵懵的問:“你們倆不是一夥的嗎?”
“誰跟你說我和他一夥的,看不出我被綁架了嗎?”謝涼的臉色這才有了點變化,“我看你們倆才是一夥的。”
“我說,你們是怎麼看出我有同夥的?”柳方元聳聳肩,從袖中抽出長劍,惋惜道:“原本想通過你問出龍升鏢局的真相,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
“我去!”陳念嚇得轉身往門外跑,緊鎖的房門怎麼也打不開,“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自己為何而死就行。”
“為何?”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龍升鏢局一案參與的不止謝涼,還有其他勢力。
在比翼樓小巷和鏢局舊址遇到的殺手,應該都是別人派來的。
“為嫁禍給齊王,殺了你們倆還能挑撥他和裴景鴻的關係。”柳方元得意洋洋,“至於真相,隻要稍微杜撰裴將軍就會認定凶手是寧丞安,捉他伏法。”
這就對了,他們跟謝涼一樣想除掉寧丞安,謝涼利用鏢局嫁禍寧丞安,他們橫插一腳滅了鏢局滿門,本以為死無對證,卻反而讓寧丞安的遭遇過於刻意。
“你以為他們那麼好騙嘛。”
陳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邊是大反派謝涼,一邊是不知身份的幕後真凶,她覺得自己橫豎都是一死。
“這個不勞你操心,主子自有辦法。”
眼看柳方元朝自己架起長劍,最後關頭陳念決定相信前者,瞪著他身後的謝涼質問:“謝涼,你就這麼看著!”
如果柳方元不是他的人,他八成是為了讓柳方元露出馬腳故意被捉,想套出他背後的人,而自己的到來打斷了他的計劃。
謝涼是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哪怕自己不出手,這裏絕對埋伏著他的人。
想到這裏陳念繼續求救:“你答應裴將軍要保護我的安全,我死了你也不好交代。”
“抱歉,我也自身難保束手無策。”誰知謝涼一動不動坐在原處,絲毫沒有救她的意思。
謝涼確實不想救陳念,讓柳方元承認自己是太子的眼線,是布局中重要一環,如果殺了陳念能讓他鬆口,他不介意多搭上一條人命。
“你!”陳念從他的眼神裏讀出謝涼的想法,她惡狠狠出了口氣當場倒戈,“柳掌櫃,你放了我,我願意幫你指認寧丞安。”
“哦?”沒料到陳念會這麼說,柳方元收了劍好奇的問:“怎麼說?”
“我可以說自己親眼看到他派人屠殺龍升鏢局,就是為了找到皇城地圖。”陳念計上心來。
“至於裴將軍我會告訴他謝涼為了保護我被寧丞安派來的殺手殺死,他自然會站在我這邊對付寧丞安,豈不是一舉兩得。”
“這倒是個好主意。”柳方元品了品,將目光轉向謝涼。
“沒錯,柳掌櫃快殺了他。”陳念心中竊喜,事已至此,她就不信謝涼不出手。
眼看柳方元走到麵前謝涼還是不為所動,反倒陳念有些慌,莫非他真的不會武功?
沒等陳念看穿,一柄長劍破窗而入打掉柳方元手中的劍,緊接著門被撞開,一抹白衣從陳念身邊閃過,掐著柳方元的脖子將他扣在牆上。
男人道袍一揮轉過頭,寂寞如雪的眸子正跟陳念對上。
“沈沈道長。”她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