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柳方元一路來到後院,陳念正準備開口就被他製止,柳方元對小廝耳語幾句,不一會兒就聽到後門傳來敲門聲。
柳方元推開門,外麵停著一輛馬車。
“姑娘,比翼樓並不安全,想找我們老板還是去謝府吧。”
陳念點點頭,她毫不猶豫的跳上車,柳方元親自趕車,他皮鞭一揮馬匹奔騰,馬車疾馳而走,兩人離比翼樓越來越遠。
陳念不掀車簾也知道,這條絕對不是去謝府的路,謝府跟比翼樓的距離並不遠,馬車卻行駛很久,而且路上顛簸不斷,想來是出城了。
又過了很久,她忍不住掀開簾子向窗外望去,眼前樹影略過,他們走進一片林子。
這片林子沒什麼陽光,所有樹木高聳茂密,除了風吹樹葉沙沙作響外聽不到其他聲音,包括一直在陳念不遠處盤旋的鷹啼。
“裴景鴻不會跟丟了吧。”陳念心中有些不安,猶豫半天決定問問柳方元。
她正準備衝出去,馬車意外停下,陳念立刻跳下車發現馬車已經出了樹林,停在一座別苑門口。
“柳掌櫃,我們不是要去謝府嗎?”陳念明知故問。
“方才在下這麼說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謝老板在這裏。”
此時陳念已經確定獵鷹沒跟上來,莫不是樹林裏有什麼纏人的陣法,如今隻剩她一人,必須拖延時間,等裴景鴻帶人趕來。
“他在這裏做什麼?”陳念審視四周問。
“這我就不知了,姑娘不如自己進去看看。”柳方元比了個請的手勢,陳念雖然心中害怕,還是麵色從容的走進去。
陳念一路不緊不慢,像是在欣賞別苑景致,好奇的問:“這是謝老板的院子?”
“自然。”柳方元跟在她後麵,也沒有露出一絲焦急,“老板產業遍布北弋,在我北弋的國土上隨處走五步,必有謝氏的招牌。”
“柳掌櫃來比翼樓有多久。”陳念換了個話題。
“比翼樓開張起我就在,算下來有五六年了。”
“那時候謝涼就富甲一方了嗎?”
“姑娘是想打聽老板還是想打聽在下?”柳方元停下腳步,狐疑的審視陳念,最後指著眼前的房間說:“老板就在裏麵。”
“有勞柳掌櫃帶我過去。”陳念給他讓出一條路,生怕一開門就是一道暗器,心中默默呼叫裴景鴻趕快來。
柳方元緩緩推開門,先陳念一步走進來,“姑娘請。”
陳念鼓起勇氣邁進門,腦海裏飛速思考謝涼會怎麼對付自己,可當她看到眼前的謝涼時沉默了。
“你”謝涼被五花大綁的丟在凳子上,看到後者不著痕跡的挑挑眉。
陳念看看謝涼又看看柳方元,心中冷笑,這主仆二人還想跟自己玩苦肉計?有趣。
“謝老板這是什麼意思?”陳念不明所以的問。
“這話該我問問你們。”謝涼勉強直起身,盯著柳方元冷笑道:“柳掌櫃,我平日待你不薄,你居然串通外人綁架我。”
這就演上了?
陳念看戲般盯著兩人,他們在這唱雙簧無非是要套自己的話,想知道寧丞安和裴景鴻查到什麼地步。
“謝老板稍安勿躁,你並不是我們的主要目標。”柳方元將門鎖好,語氣傲慢的道:“我們要找的是陳念,至於謝老板不過是順手除掉。”
“順手?”謝涼譏笑,“你們主子尚沒有這個能力,就憑你。”
柳方元並沒理他,轉而問陳念道:“陳姑娘不妨跟我說說,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發生什麼你們倆心裏還不清楚嘛,你們派殺手傷了王爺還困住裴將軍,就是為了掩蓋罪行。”陳念撞著膽子嗬斥,“真相我已經查清,謝涼你別想抵賴。”
“那你倒是說說,都查清了什麼?”謝涼佯裝好奇的問。
“是你私自盜取皇城地圖以此嫁禍寧丞安,還把龍升鏢局拖下水,害的我們鏢局被滅門,又派人暗殺我跟寧丞安,想殺人滅口。”
“證據呢?”
還想詐自己?
謝涼懷疑柳方元許久,昨晚處置完太子府的殺手,柳方元立刻向他下手,他將計就計想詐出些情報,沒想到陳念也在。
一直以為這丫頭是寧丞安的人,如今她跟柳方元串通起來綁架自己,莫非她其實是太子的人。
“我就是人證。”陳念一口氣說完,指著謝涼道:“至於物證就在你身上,皇城地圖就是被你拿走的。”
“既然已經水落石出,你為何不直接抓我去見官,反倒把我綁來這裏。”
“你還演?”陳念咬咬牙,“我今天可不是一個人來的,外麵埋伏了高手,你敢傷我絕對逃不掉。”
“兩位是不是對現在的情況有什麼誤解。”柳方元聽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皺眉,“是我把你們綁來的,能不能尊重下我的勞動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