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珩正站在落雪之中。
此刻正下著鵝毛大雪,落雪洋洋灑灑,紫禁城的紅牆綠瓦掩蓋其下,在夜色中多了幾分的神秘。
許是屋中實在太熱,他未曾穿外衣,隻是背著手臂孤身玉立,頭頂肩頭, 皆落了薄薄的一層雪。
即便有衣裳的遮掩,秦懷璧也知道那衣裳之下掩蓋的,是何等結實堅毅的俊朗身軀。
她想到了什麼,麵上不由一熱。
她示意綾衣在旁等候,自己則抱著大氅悄然走過去,踮著腳將衣裳披在了江楚珩的肩頭。
她的手不安分地隨著係衣裳的動作而撫向江楚珩的胸膛,聽著江楚珩逐漸加重的呼吸和心跳,她不由抿唇一笑。
江楚珩抓住她不安分的手, 輕喘道:“別鬧。”
秦懷璧繞過他的身體到他麵前,細長的手指點在他的喉結上,眼見著那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了兩下,緊接著,便有一隻手攀上她的後腰,將她狠狠禁錮懷中。
江楚珩俯身欲吻,秦懷璧連忙阻止了他,道:“宮中人多眼雜,別讓人瞧見。”
江楚珩又箍緊了一分,板著臉做出一副質問模樣道:“我就這般見不得人麼?”
秦懷璧點著他的心口,摟住他的脖頸,道:“見得人。”
江楚珩的手指摩擦著她的下巴,道:“既然見得人,方才席間又為何遲遲不理會我?你的風情對旁人展露無遺,我甚是吃味。”
秦懷璧道:“吃味又能如何?”
她曖昧地湊近江楚珩,在他微涼的耳邊悄聲道:“你我還未曾大婚,世上仰慕我的公子王孫可不少,駙馬爺的位置,可不止是為你一人所留……”
江楚珩狠狠地嘖了一聲。
碎玉目一掃, 他便盯上了不遠處一株高枝梅樹。
那樹幹足有兩人抱粗,江楚珩便一俯身,打橫抱起秦懷璧,走到那梅花樹前才將她放下,接著便迫不及待地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壓了上去。
宴席還在繼續,他們便未曾纏綿太久,不多時,便結伴回了席間。
如今秦懷璧已及笄,江楚珩又是她未婚的夫婿,兩人也未曾避嫌,挽著手便進了門來,引得幾家世子不由暗暗紅了眼,瞧著江楚珩的眼神亦是多了幾分敵意。
江楚珩迎著這些眼神卻不由得心情大好,將這些眼神統稱為奪妻之恨。
大權在握,佳人在懷,魏國昌盛, 前世的不甘在今生盡數煙消雲散。
被人恨一恨又如何,反正又不能掉塊肉。
他倒是享受得很。
重新落座,秦懷璧抬眼, 卻見順嘉帝麵上略顯倦怠,臉色亦是有些虛微,不時還攥拳與唇邊輕咳兩聲兒,似是身有不適似的。
一旁的王皇後顯然也察覺了順嘉帝的有異,便伸手為他掃著背,口中關切地說著什麼,順嘉帝不由微微一怔,似是意外王皇後的舉止,卻還是略略搖頭,示意自己無事。
秦懷璧本想說些什麼,卻被前來大獻殷勤的忠勇王世子給擋了目光。
忠勇王世子走到秦懷璧身前,諂媚地獻了酒,口中道:“小妹,多年不見,今日你才及笄,竟才趕得及進宮來,聽聞你即將大婚,這杯酒,算為兄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