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影憧憧,美人規規整整地挽著一頭俏麗的新婦盤發,麵上帶著些困倦,欲.語還休掩藏在紗帳之後,半露的香.肩之上盡是斑.駁紅跡,此刻正倚著軟枕半敞著修長玉.腿垂頭看著手中賬簿。
等到江楚珩小心翼翼邁入大門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光景。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歲, 又驟然嚐了新鮮,如今眼前半遮半掩,愈加令人欲.罷不能。
江楚珩繃著身子,慢慢撩開床榻,秦懷璧下意識地輕呼了一聲,去扯被子遮蓋,卻被江楚珩抓住了手腕, 一翻身壓在了床榻上, 連帶著手中的賬簿都脫了手。
秦懷璧尷尬:“你你你, 你別亂來啊,青瓷綾衣她們可都在外麵守著呢。”
江楚珩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撫過秦懷璧肩頸處的紅痕:“誰說我要亂來了?隻是覺著我家娘子美若天仙,自然該好好欣賞欣賞。”
還沒等秦懷璧發怒,他便及時地將秦懷璧抱起,為她耐心地一件一件穿好衣裳,邊穿邊道:“瞧你這衣裳便知必然還未吃過晚膳吧?為夫陪你同吃。”
秦懷璧摟緊他的脖頸,將一張臉埋入他的懷中,羞怯地咬唇,悶聲悶氣道了一聲:“好。”
而此刻的門外,青瓷正領著一眾小丫鬟爭先恐後地縮在門口聽牆腳。
綾衣扯著青瓷的胳膊,抻著脖子拚了命的往前湊,卻除了眾人低低的竊笑聲之外什麼也沒聽見,不由疑惑:“青瓷姐姐,這個時辰,駙馬爺和公主真的會這般饑渴難耐嘛?”
青瓷煞有介事:“當然了,新婚夫婦, 幹柴烈火,我瞧著咱們駙馬爺的樣子,可有的燒呢。”
羅裳激動:“昨晚新婚公主和駙馬爺便折騰了一夜,你們說今日駙馬爺會撐到何時啊?”
一個小丫頭接話:“要我說,駙馬爺昨晚過足了癮,白日裏又一直在忙著正事,隻怕今日稱不來幾刻。”
青瓷立馬否認:“這你可就是外行了,要我說,這駙馬爺是練武的體格,今晚上,至少三個時辰!”
小丫頭不服氣:“我出五兩銀子,青瓷姐姐敢賭麼?”
青瓷豪氣地摘下發間一根玉釵:“十兩銀子!”
其餘眾人見此也來了勁頭,紛紛掏荷包下注。
“我出十五兩!”
“我出三兩!”
“三兩你也好意思出手?昨日公主賞了我銀子,我全押上!”
“我出……”
“用不用本侯替你們下注,你們的腦袋還能在脖子上待上幾刻啊?”
臥房的大門忽然被人大力的踹開,俊朗卓然的錦衣公子懷抱著清麗少女,一雙碎玉目不怒自威地掃視過眾人。
眾侍女登時鴉雀無聲。
還沒來得及跪地請罪,江楚珩便幹脆利落地吐出了一個滾字。
青瓷連忙帶著餘下眾人落荒而逃。
江楚珩轉頭又柔聲道:“公主,沒嚇著你吧?”
當場聽到人家拿自己閨房之事開玩笑秦懷璧哪還有心思與他說話,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將臉埋在江楚珩的頸窩處, 羞怯道:“別跟我說話, 煩人。”
江楚珩抿唇一笑, 道:“你我已成婚,禮已成,小丫頭們不過開兩句玩笑罷了,你怎麼還這麼害羞?”